消保了。
李悠然給江妍妍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其實，劉玉恆當年買這麼多人身保險又何嘗不是一種求救訊號。”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瘋狂地買保險。
他察覺到了自己有危險，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江妍妍抬頭看向李悠然，兩人四目相對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看著兩人急匆匆走出宿舍，羅胖滿頭問號，這兩人是咋回事。
“當年劉玉恆人身意外險的受益人是誰？”進入辦公室，江妍妍邊走邊問。
專案組的組員皆是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這事，案卷裡不是寫了是劉玉恆的母親。
羅志很疑惑，歪著頭道：“江隊，你是不是有新發現了。”
“保險受益人是誰？”
開啟電腦查詢資料的江妍妍低著頭又問。
羅志拿起復印的案卷翻看了一下道：“案卷上記錄的是劉玉恆的母親。”
“不對。”
江妍妍搖頭道：“受益人應該是南陵醫學院。”
這並不是她胡亂猜測，是根據劉玉恆的行為推測出來的。
當年他被活埋後，給警察打過電話，也給家裡打過電話。
可是他並沒有給母親留言，可見他不想因為自己連累母親。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母親成為受益人。
唯一和他相關，又不會陷入麻煩的受益人只有南陵醫學院。
羅志有些驚訝道：“篡改真實受益人，冬海市人民保險公司怎麼敢的？”
“如果有人給你一大筆融資，而且可以讓你不用理賠一億呢？”
指了指電腦上的資料，江妍妍的臉上滿是憤怒，她還是低估了資本的惡。
冬海市人民保險公司在十五年前確實得到了一筆十億元的投資，隨著業務的拓展往後幾年一路高歌猛進。
對於當時的冬海市人民保險公司而言，這筆投資或許不是很多。
可從這之後它的發展軌跡可以看出，十億元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李悠然搖頭苦笑：“在金錢面前，良心算個屁。”
“現在有點麻煩，我們查不了它。”
猛地一捶桌子，江妍妍憋著一股氣。
如今的冬海市人民保險公司是市明星企業，想動它就得找到確切的證據。
而且過了這麼多年，就算找到他們篡改受益人的證據，他們也可以推個背鍋俠出來，對公司而言不痛不癢。
她恨的不是不能查，而是查了也沒有用啊！
李悠然靠著桌子，眼神平淡道：“既然確定了南陵醫學院是我們的調查方向，那麼劉玉恆留下的東西必定就在醫學院。”
為了留下線索，劉玉恆動了很多心思。
保險是為了留下一個大方向，哪怕犯罪者知道了又如何，一個偌大的大學他們想要找到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黃琦和他的願望就成了關鍵，只要黃琦死了就再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願望是什麼。
“江隊，小周和小趙有線索了。”
就在這時，羅志收到了南陵市兩人的訊息。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錯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