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妍看著趙海明，根本不管對方怎麼想。
聽到這話，趙海明回頭看了眼兩人淡淡道：“當然可以，配合警察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和責任，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七年前你的妻子因車禍身亡，兒子重傷需要換心臟。”
“趙冰換心臟那天，有個孩子和他一樣需要心臟移植手術。”
“那個孩子的爸爸為了給兒子換心臟，最後選擇了開車自殺，我想問問當時的您知道這件事嗎？”
江妍妍一直注意著趙海明的神情變化，可惜對方很專業。
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的趙海明，點頭道：“我知道，我也感到惋惜。”
“惋惜？”
“我看不是吧！”
“明明是這麼大的事，你兒子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甚至在社會上都沒有熱度，你可是當時的市長。”
李悠然看著趙海明，一番話點出了當時趙海明的身份。
然而，趙海明卻糾正道：“副的。”
當時他確實是副市長，但是市長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畢竟當時他做了很多大事，冬海市人民保險公司就是他的傑作。
“你也說了，我是副市長。”
“我有那麼多事要做，怎麼可能一直關注這些事。”
“難道我沒關注到，我就該對這事負責嗎？”
趙海明的反駁意味深長，分明就是話裡有話。
他當年做了很多實事，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他們根本拿他沒辦法。
再配合他一臉的心痛和惋惜，他分明就是故作姿態給人看的。
李悠然笑道：“怎麼會。當年趙市長為冬海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很多企業都來到冬海市開設分公司，這都是您的功勞。”
“在其位謀其政，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讓冬海市的經濟從六線一躍成為二三線，這就是我的能力。”
“最後提拔我當市長的時候我拒絕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在這個時候一直誇耀自己的政績，其實是趙海明心虛的表現。
如果他不心虛就不會標榜自己，他想透過這些政績讓自己心安，掩蓋他長久以來的愧疚和遺憾。
語氣激烈，說明他現在心很亂，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靜。
於是，李悠然繼續道：“今天是你妻子的生日，想必你跟你兒子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只是沒想到你兒子突然猝死了。”
“我兒子會突然猝死都是你們造成的！”
“做了心臟移植後，他一直都要吃藥，很多東西都不能吃。”
“然而你們今天卻和他說了不該說的事，導致他忽略了這些，我沒找你們麻煩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趙海明突然爆發的情緒嚇人一跳，他的眼睛紅的可怕。
在他的計劃裡面，本來應該是今晚讓李悠然他們全部消失的。
只要知情的人都消失了，那麼就沒人知道他做的事，可惜兒子的突然病發讓他不得不暫時擱淺了計劃。
就算失敗了也查不到他頭上，因為那個怪物是九號留下的。
李悠然挑眉道：“不該說的事？”
“呵呵……”
趙海明冷笑一聲離開。
他確實激動了些，但並不是說徹底失控。
想用激將法激怒自己，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