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就放在你的繪圖桌上。你昨天才用過,今天又找不到,如果你以後想立刻找到需要的東西,就請養成物歸原位的習慣!”
她知道自己的語氣很衝、很不友善,像吞了一紅火藥一樣,但她真的控制不了……
姜爾東好奇地挑眉。“喂,小樺,你也落枕嗎?瞧你一早像吃了炸藥似地到處掃射。”
袁雅樺吐了口氣,搖頭。“我沒事。”
姜爾東摩挲著下巴,直接下結論。“我就說嘛,一定是你一直在想李太太的Case要怎麼做,想到火氣大。早告訴你這是顆爛芭樂,要你別碰,你偏不聽。”
今天她沒有一點和他抬槓的興致。“我先出門了,等你這邊結束後,我們再約怎麼在李太太家碰面。”
姜爾東摸摸下巴,彎腰平視她的臉。雅樺的確怪怪的,她一向是滿臉笑容,今早不只沒笑容,連眉頭都攏得緊緊的。“你沒事吧?”
她扯著疲憊的笑,心很委屈,他的臉就在她眼前,神情當然也有對好友的關懷,但她發現一個人要強裝堅強、強裝一切都無所謂,真的好難。
“我頭痛。”
他伸手,大拇指壓著她的黑眼圈,輕輕揉了揉。“這不是煙燻妝?”
她快暈倒。“白痴!當然不是。”
“你真的頭痛?”
“我騙你有好處嗎?”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試探地問:“你要怎麼幫我治療頭痛?痠痛膏推一推有用嗎?”
姜爾東直起腰,誇張地嘆著氣,晃著手上的痠痛膏。“唉,你們一個落枕、一個頭痛,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吧,廚房那個落枕的都還沒解決,你這個頭痛的我該怎麼辦才好?”
袁雅樺的心像被針刺到一般,她如刺蝟般豎起身上的防備,仰高下顎。“沒關係,我要出門了,你去照顧瑞琴就好。”
她轉身離開。
姜爾東扯住她的手腕。“你幹麼生氣?”
她連看都不想看他。“我沒生氣,我怎麼會生氣?瑞琴的落枕一定比我的頭痛還要重要,你去幫她推一推,我先出門,等你想出門時再打手機給我。”
袁雅樺甩開他的大手,提著公事包,像風一樣地迅速離開工作室。
姜爾東望著她的背影,瑞琴由廚房走出來,透過落地窗看到袁雅樺正要開車。
“雅樺姐不吃早餐嗎?”
姜爾東皺著眉頭。好友情緒不佳,也會影響他的心情,再怎麼說,兩人共事五年了,可以說是生命共同體。“我的搖錢樹出門接Case了,再這樣下去,我得考慮是不是要提高我的壽險,畢竟我得面臨過勞死的風險!”
瑞琴一頭霧水。“學長在生氣嗎?”
姜爾東的眉頭皺得更緊。“我為什麼要生氣?”
瑞琴也跟著皺起眉頭。“因為學長看起來就像在生氣嘛……”
“我沒有生氣!”
姜爾東悶著頭走回廚房吃早餐。說真的,他是在生氣,但他連自己在氣什麼也搞不清楚,小樺莫名其妙發脾氣,他也跟著不開心,就說是共同體嘛!
瑞琴咚咚咚地跑進廚房,拉了椅子在學長身邊坐了下來,問起放在心中一個晚上的疑問。
“雅樺姐真的只是學長的合夥人嗎?”
姜爾東啃著烤吐司。“要不然呢?”
“你們等於是同居耶,男女同居怎麼可能只是合夥人而已?”
“齷齪。”
“我才沒有思想齷齪呢!我相信所有人都會這麼覺得。”
“呿,別想太多。”
“那學長為什麼要生氣?”
姜爾東睨了學妹一眼。“你問題太多了!”
“說說看嘛~~說說看嘛~~”
他聳肩。“小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