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將軍!”
李豐看向孫賁道:“若陶謙老兒是在戲耍吾等,當真要連夜撤軍,你以為,我軍該當如何?”
從理性上講,陶謙趁夜撤軍,他也不好發兵追擊,因為夜間交戰,不確定性太強。
可真要讓陶謙跑了。
他在袁術那裡,根本就沒法交代。
李豐是從平輿過來的,自然知道主公對陶謙有多大的怨氣,而他又因為陶謙答應約戰,導致錯過了戰機。
要放陶謙跑路。
他肯定是不敢的。
因為中原地區多為步卒,哪怕是袁術麾下,戰馬也是不多的。
也就是說,陶謙今夜撤軍。
他們明早再去追趕,其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要是讓為數不多的鐵騎追上去,指不定被陶謙給滅了。
“末將願為將軍效命!”
孫賁聞言面上一片肅然之色,朝李豐恭敬抱拳大喝,其心底暗道:“我提醒你,讓你做定奪,不過是為了以後方便甩鍋,你竟然還想把鍋還回來?”
他跟著孫堅征戰數年。
也算是沙場宿將,又怎會不知道眼下的情況,況且,他也只是表一下忠心而已。
黃蓋等人亦是眼觀鼻、鼻觀心。
只要李豐不下令,他們就繼續划水,只要李豐下令,他們就視情況而划水。
至於提出建議?
那是根本不可能,眼下什麼情況,明顯有坑,一個不好就會把自己給埋了。
“報!”
就在李豐左右為難之際,那名小將再度入內,恭敬抱拳道:“啟稟將軍,現已確認,陶謙大營此際,已空無一人,其糧草輜重,亦無人把守!”
“再探!”
李豐深吸口氣,沉聲道:“讓斥候盯緊陶謙的兵馬,若有訊息,即刻傳回!”
到了這一刻,李豐也終於確定,那陶謙是真的在連夜跑路。
“喏!”
小將恭敬抱拳快步離去。
“孫賁!”
李豐看向孫賁,面色肅然道:“下去之後,傳令各部將領,即刻整軍,一個時辰後,全軍出城追擊陶謙!”
“還請將軍三思!”
孫賁聞言朝李豐恭敬抱拳,面色遲疑道:“末將以為不妥,那陶謙今日撤軍,明顯是早有預謀。”
“其麾下將士,想來在白日之際,便已睡足。”
“而眼下我軍將士,此際方才入睡,將其喚醒追敵,其狀態定然不如徐州軍,而且,此時天色已晚,行軍作戰多有不便,我軍足有八萬,實不宜全軍出城!”
雖然他不能為李豐出謀劃策。
但他可以挑一些毛病。
勝了一切好說,敗了鍋全甩李豐頭上。
“哼!”
李豐聞言面色有些不喜,冷哼道:“那便留下一萬大軍守城,餘下七萬兵馬,一個時辰之後,餘東門集結,此乃將令!”
“吾等領命!”
見李豐這樣說,孫賁黃蓋等人紛紛抱拳應是。
另外一邊。
陶謙帶著四萬大軍,藉著月光,在平坦的官道上,不徐不疾的行軍,完全沒有半分撤軍的緊迫之感。
心下唯一擔心的。
便是城內的李豐不上當。
“曹豹!”
陶謙看了看前方,出言道:“玄德他們所在,離此地還有多遠?”
劉備的兵馬,早在昨晚便已到了埋伏的位置,今天他撤軍的動靜,自然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就是擔心李豐發現不了他們撤軍。
不然可就白忙活了。
“主公!”
曹豹四下觀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