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堂有點小昏暗,杜德利點著了兩根香燭,搖曳的燭光像蛇那樣純
蜒扭曲,卻令駒堂更顯陰森,
“跪下!”杜德利的臉色肅穆起來,喝了一聲,在愧儡術的作用
下,韓念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杜德利接著道:“杜家的列祖列宗們!不肖後人杜德利,沒能讓杜
家延續下去,不過,今天我帶著大仇人的兒子來拜祭你麼了!”
他的意念一動,韓念就像雞啄米般磕起頭來,磕得砰砰作響,不
一會就已頭破血流,凱悲琳看得心中大急,卻苦於無法做聲。
韓念幾乎要昏過去之後,杜德利才讓他停下,森然道:“小子,不
要怪我,你的流的這點血,受的這點哭,比起我們杜家人流的
不一樣的
一,一受的苦可是輕多了!要怪,就怪你那個狠心的祖父與父,、一”
杜德利走到桌子邊上,拿起那些靈牌,一個個地將上面的灰塵地用
衣袖擦拭乾淨,儘管他完全有更簡單的法子完成這個工作,杜德利卻
還是耐心地,不厭其煩地用雙手擦著。“六十七人,你們韓家,整整害
死了我們杜家六十七號人,這六十七人的仇,就用你的痛苦與肉體來算
賬吧,一個人一根手指,朵完了手指之後輪到腳趾,然後是你的雙耳,
眼睛,舌頭,鼻子,身上的肉塊,將它們寄回去給韓無極,把你的慘叫
聲也用魔法卷軸錄下來,讓他也嚐嚐我痛失親人的滋味,雜雜雜
在燭光的映照下,杜德利的臉愈加顯得猙獰可怖,讓凱悲琳又驚又
怒地顫票起來,這個惡魔真的是變態的,竟然這樣對待學士先生!
杜德利擦完了靈牌之後,繼續去擦拭駒堂中央的那面石壁,由於太
久無人清理,已經完全蒙塵,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字了,
擦掉中央的灰塵之後,卻是一個大大的杜字,這不意外,駒碑正中
的,通常都是家族的姓氏。然後杜德利開始去擦兩邊的灰塵,同樣是
一個字,當杜德利見到這個字時,臉色忽然變了,一路擦下去,杜德利
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最後雙手都不斷地顫抖著,呼呼地喘著氣,
突然間,他那張粘樓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臉容扭曲,雙手
抱住頭,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韓念大為不解,他抬起頭,只見駒碑上除了
“杜”之外,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忠。仁,孝,這三個字莫非加持了
什麼強大的魔法,居然能讓杜德利痛苦成這樣,但是,他的祖先怎麼會
害自己後人呢,況且也就杜德利是魔法師而已,其先祖也都是戰將,
杜德利嚎叫了一陣,才抱著頭一步一步地往韓念走了過來,他走
的很艱難,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前進那樣,不過杜德利最
終還是慢慢地來到了韓唸的面前,舉起他那鳥爪般的手掌,不過,這
隻手掌停在了空中,駒碑上的“忠。仁,孝”三字,就像刀子一般深深
地刺進他的靈魂裡,讓杜德利想起了一些事,像這駒碑上的大家那樣
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事,
這個地方,就是杜德利的老家,杜德利的先祖,就是從這片大山走
出去的,但是,杜家的所有人,從來都沒忘記他們的老家,而每個從杜
家的後人,在成年禮當天都會回到這裡祭拜先祖,接受一次終生難忘的
深刻教育,
杜德利的成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