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蘇怎麼樣了?”
“高燒不退,還有些神志不清。”楊廣替她蓋好被子,站起身來,“成都,聽宇文丞相說,你近日常常流連煙花之地,夜不歸宿,是否確有其事?”
宇文成都低著頭,算是預設。
楊廣看著他,語氣嚴肅,“本王不是要有意管你的私事,只是如今政局混亂,你應當知曉何為輕何為重,你不該在本王最需要你的時候,墮落至此。”
“是,臣明白了。”成都低著頭,“只是瑾蘇她……”
“你放心,有本王照料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恩。”成都看著楊廣對待她親暱的樣子,雖覺得有些不妥,可這二殿下已經開口,他自然也不敢多言。
出了蕭府,天色已有些泛黑,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一滴滴敲打在屋頂的瓦磚之上。
成都沒帶傘,又不願騎馬,只是一個人在雨中向前走著。他走得很慢,卻又是覺得身後有個身影一直在跟隨著自己,可回頭看時,背後卻空無一人。
不是懷疑,最近幾天,這種感覺就從未斷過。他眉心緊蹙,轉過身,閃到巷子後方。
天色很暗,雨水氤氳了視線。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一把銀色□□已抵在了身後女子的咽喉之上。
“說,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女子慢慢抬頭,她臉上蒙著面紗,可那水潤的雙瞳直直盯著他,目光瀲灩,卻那麼熟悉。
成都腳步一顫,顫抖著手解開女子臉上的面紗。
“白問柳?”
他不可置信,可那彎彎的柳眉,晶瑩的眸子,世間再找不出第二人。
還未等從震驚中平復,女子已直直的撲入他的懷中。
“宇文公子……”
她聲音中帶著哭腔,“你還愛我,還要我嗎?”
“白姑娘?”
“我想你,我好想你,從你走後,我每天都剋制不住的去想你。我知道我傷你很深,所以我不敢來見你,只能在背後偷偷的跟著你。”她緊緊抱著男子的腰身,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我每日看你醉酒,看你流連那些風月場所,我的心就很痛很痛,宇文公子,你不要這樣,這不是你啊……”
“不是我?” 不只是哪句話觸碰到了他繃緊的神經,成都黑眸深邃,緊盯著面前女子,滿目嗤笑之意,“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是被你無數次拒絕,然後繼續不要臉的跟著你?還是像如今這樣,你說一句你很想我,然後我就心甘情願的再替你做牛做馬?”
“不是……不是這樣……”她哭泣著否認,嬌美的面容,梨花帶雨。
“是我不好,是我一直不肯從那個夢中走出來,是我辜負了你。可現在我的夢醒了,我知道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幻的。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成都……從你走後,我才明白,我在乎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白衣下的手臂不受控制的輕顫著,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魅皇那邪魅到極致的紫瞳,他聲音低啞,一字一句,容不得她一絲一毫的反抗。纖細的身子僵硬著,更用力的圈緊了身前男子。
雨愈下愈大,黑暗中,成都分不清女子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就像他分不清,此時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在一起?”
顫抖著,抬起她的下顎,逼迫她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白問柳,你想好了,若是你決定了要跟著我,我宇文成都即便是死,也絕不會放過你。”
夜漸深。
床榻上的女子已悠悠轉醒,昏暗的房間內只餘一盞燭火。薄被從身上滑落,她抬起身,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看著桌案旁的錦衣男子,便沙啞著嗓子要水。
“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