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的威儀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宇文尚書等人也隨天子出行。
而蕭望不耐瑾蘇的軟磨硬泡,最終將她裝成士兵帶往江都了事。
一路走走停停,到達江都已是一月之後。
晉王楊廣常年在江都練兵,本就節儉自律,不好奢侈,連所住府邸皆是與尋常大戶無異。此番巡視,自然使得文帝對其大加讚賞。且不知是否被這江南美景眯了眼,還是對皇子們的考驗,文帝遂令太子楊勇暫代朝政,三子為輔政,自己卻要留在這江都半月。
將士們近年在戰場廝殺,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機會,各個如逃離了籠中的鳥般,日夜閒逛集市,賞江都美景。瑾蘇自然也是閒不住的,她自小隨父母長住在江南,九歲那年無故受牽,才輾轉流落到長安。此時回到故里,心中定是感慨萬千。不過蕭望擔著保護皇上的重任,平日出去也只能找宇文成都作伴。
都說江南商市繁榮,這江都比起長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街鋪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瑾蘇,聽大哥說你自小長在江南啊。”宇文成都一邊擺弄著攤子上的瓶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是啊,”瑾蘇被這繁榮景象迷了眼,只隨口道,“不過算起來,我也有七年沒回來了。”
成都看著她,故意蹙眉,“只是世人都說,江南美女如雲,各個如水般溫柔,現在看來,怎麼好像傳言有誤啊?”
“恩……”瑾蘇本來沒太在意他的話,可半過了半響沒聽見他有動靜,看又是張憋笑的臉才反應過來,心中氣急,“宇文成都你除了挖苦我沒有別的愛好了是不是?本小姐到底哪點不對你的法眼了?”
“恩,我想想啊,”成都故作思考的模樣,看著身旁女子那漲紅的臉,正經道,“從上到下呢,臉蛋平,身材也平,脾氣呢……”
“閉嘴!”瑾蘇斜了他一眼,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換了副玩味的語氣,“和某位傾國傾城的白姑娘比呢,我的確是差得遠了,沒想到我們鼎鼎大名的宇文公子竟也會春心萌動啊。”
“喂。”聽著她又提起那人,成都的語氣瞬間便軟了下來。“說好不提她的,你怎麼還說?”
自那天后瑾蘇便總是會拿問柳調侃他,他心中不坦蕩自然沒了平時的利嘴,只能任她調笑。少女轉身看鋪子上那些小荷包,一邊低頭嗅那香氣,一邊數落他,“喜歡人家又不好意思開口,真給你們宇文家丟人!”
成都語塞,便沒了聲響,而就在低頭的一瞬間,卻突然感覺好像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身邊飄然而過,留下一股特殊的芳香。他心中一動,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那女子的手臂。
“白問柳?”
女子回頭,竟果真是那讓少年魂牽夢縈的傾城容顏,巧笑嫣然。
“宇文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抓著問柳成何體統?”
“我……”成都被那笑容迷了眼,竟不知該作何解釋,心一慌,脫口道,“我是要捉你回去的,你刺殺皇上,還擄走蕭將軍,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女子明亮的雙眸看向面前一襲青衣的俊挺男子,淺淺笑道,“問柳不知,還望宇文公子指點。”
“你……”成都聽著她這般說辭,一時倒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又不敢鬆開握住她的手,生怕自己一個眨眼,面前的女子就消失不見。
“你到底想做什麼?”問柳看著他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揮出一掌,想迫使他放開自己。
宇文成都心頭大亂,只能胡亂拿起一旁的胭脂接住她的掌力,既怕傷到她,可又控制不好力度。兩人一來一回,竟在這街上打了起來。
瑾蘇在正挑著東西,而一轉身,宇文成都就不見了蹤影。她蹙蹙眉,只能沿路找去。眼睛搜尋著前方,可在目光觸及到某一鋪前時,卻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