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允許你死,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
他懷抱滾燙,緊緊將那女子箍在懷中,“瑾兒,瑾兒,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說這句話。我不在乎你心中有別人,我會一點點把他從你心中拿走,只要你願意接受我。鳳冠霞帔,明媒正娶,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典,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瑾兒,黃金鋪底,白玉為階,有生之年,我定許你一場最奢華的婚禮。
她一陣恍惚,看向身前那白衣俊朗男子,輕輕笑著。
蒼白的容顏上,燦若星辰。
“太子殿下,瑾兒一生漂泊,這輩子最想的不過是有個家,謝謝你,願意許我一個家。”
“是,是。”
楊廣興奮的無法言語,緊抱著那冰涼身子,喃喃著,“我這就去昭告天下,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蕭瑾蘇是我的了,你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屬於我一人,你是我的,我終於等到了你。你會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你,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那快一點好不好,我好急,急著嫁給你,不許嘲笑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你說的我都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
楊廣的懷抱愈發收緊,卻未曾注意到少女的緊握的拳頭,指甲狠狠陷入皮肉中,滲出了嫣紅血絲。
似乎有什麼,終究是回不去了。
第十九章 夜闖王府
瑾蘇已不記得在這太子府呆了有幾日了。
她不知道楊廣用了什麼法子,讓皇上將已無將軍府二小姐名分的她封為太子妃,並將婚期定為下月初六。
最開始的時候,何平來過,楚雲天來過,連整日酗酒不理俗世的宇文成都都來找過她。好言相勸,威逼利誘,可他們說的無非也就是那幾句話,什麼幸福而言,什麼怕她將來後悔,聽來聽去,磨得她耳朵生疼。
可那人呢?
一想起他,瑾蘇就抑制不住滿心的苦澀之意。這麼多日了,她不信他沒看到那全城佈告,不信他一點都不知道此事。是故意不來的吧,也許是真的不在乎了。
 ;也對,反正在他心中,自己不過是殘花敗柳,骯髒的女子,他又怎會在乎?
心密密麻麻的疼,疼的她快喘不過氣。
 ; ;
許是快要入冬了吧,最近天黑的格外早。
“姑娘,要掌燈嗎?”
小丫頭喜鵲雖然整日嘰嘰喳喳的,有些聒噪,可對待她卻是事無鉅細,有了她相陪,也少了些許孤寂。
 ; “不必了,我有些乏,想先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 “好,那奴婢先出去了。”
喜鵲把門帶上,月光灑進屋內,一室清冷。
她最近似乎很容易無力,更是無緣無故的全身發冷,無論蓋著多厚的棉被都制止不住渾身的冷意。楊廣命太醫開了很多房子,並每日派人送來補品,他說就這樣調理幾日,很快便會好起來。可瑾蘇知道,她中的媚毒有多深,她想她終於知道孃親口中所說的那種大家閨秀是什麼樣子了,笑不露齒,足不出戶。而不是像她從前那般,舞刀弄槍,活生生的像是一個假小子。
那人每每對她無奈,總是喜歡敲她的頭,“瑾兒,你為何這般頑劣,何時才能像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呢?”
他便是喜歡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吧。
一想到此,她突然有些不恨自己現在這幅病怏怏的身子了。
裂開嘴,自嘲的笑笑,一步步向床邊挪去。 ;
她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