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頰被狠狠得扇向一側,那嘴角的紅印足可見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是在報復我嗎?蕭瑾蘇,你還知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怎麼寫!”
“我,望哥哥,我、我沒有……”
她顫抖著手去抓男人的衣袖,眼眸含淚,聲音低低的,臉頰高高的腫起來,整個人凌亂的很。
“滾開,別碰我!蕭瑾蘇,你真髒,你髒的讓我噁心!”
“我……髒?”
瑾蘇的手懸在半空中,清麗的眼眸一瞬間喪失了所有的焦距,
“蕭望,你說我髒,可你又有多幹淨呢?”
“你再說一遍!”
男人低吼出聲,大掌高高舉起,卻重重落在一旁的屏風之上。“說,那個奸。夫是誰!告訴我!”
“奸。夫?”
瑾蘇笑,卻笑出了淚。
“那我是什麼,在你心中,我是個淫。婦嗎?蕭望,你什麼都不問,你什麼都不知道,便定下了我所有的罪名?你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眸中快噴出了火,“你敢說,你這一身的青紫是你自己所為?你敢說,你腿上的血跡是你用刀所刻?蕭瑾蘇,我真後悔救回你,我真後悔養了你那麼多年!若我能想到你會是這般淫。蕩的女子,我當初就該任你自生自滅!”
“你不信我?”
她眼神薄涼,聲音低啞的不像話。
“望哥哥,你當真,不肯信我?”
“我瞎了眼才會被你欺瞞了那麼多年!”
他背過身,指甲狠狠陷入皮肉中,不去看女子眼中那哀傷到極致的神色,“蕭瑾蘇,從今日起,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你不必再以蕭姓冠名,你也永遠不再是我蕭府之人!你給我走,有多遠走多遠,永遠別再讓我看見你!永遠不要!”
“你是說,我們之間,再無回頭之日了嗎?”
她眼角乾澀,卻是流不出一滴淚。空洞的目光看著身前那英挺男子,烏黑髮上的紫玉在燭火下忽明忽暗,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紫玉是她親手所刻,他身上的衣袍是她一針一線縫製。
她跟隨了那麼多年,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的男子,現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對她說著如此絕情的話語。
他不是別人,他是蕭望啊。
原來,真正瀕臨絕望之時,竟是流不出淚的。
“那年的雪下得那麼大,我真的以為,我會凍死在雪中,我以為,我會任鮮血流乾再無明日可言。可你就那樣的出現了,你救了我,我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
“或許從初遇那日起我便該知曉,我永遠也走不進你的心中。”
“蕭望,謝謝你給了我那麼華麗的一場夢,即便結局是遍體鱗傷,最終只能黯然收場。”
她起身,顫抖著手指向自己身上一件一件裹著衣衫,低著頭,甚至不再看身前男子一眼。
“你不是聖人,我也不是,你曾說過,不會讓害你的人好過,今日我蕭瑾蘇同樣在此立誓,我會讓害我者拿命來還!哪怕,那人是你的夫人!”
愛到此,終究是生了怨恨。
她腳步虛浮,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路過男人身旁時,重重低喃道。
“你有你的驕傲,我同樣也是。”她的驕傲終究要拾起,“蕭望,你聽好,我不會再來找你,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無可救藥的迷戀你。如有擦身而過,我定不會為你停留。”
她把話說的決絕,也走的決絕,沒帶走任何東西。似乎如此,便能和過去的七年徹底說再見,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徹底忘卻那不屬於她的男子。
只怕終究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