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啞然失笑。寫詩的?
那麼風雅的事情,怎麼在她口中說出來就變成了一個寫詩的?
“那這樣,本王出,你猜?”
“不要。”
“那,我們就改吟詩作對好了。”
“不要不要不要!”
瑾蘇猛地搖頭,吟詩作對?不如給她一劍來的痛快。想到此,她看著旁邊那男子,嘴角咧開了一個狡黠的笑,“不如,我們比劍可好?”
楊廣,“……”
吵吵鬧鬧,已是日落西山。
也許是昨日一夜未眠,駕馬回蕭府時,少女竟已在她懷中睡熟了。楊廣無奈笑笑,伸手點了點她光潔小巧的鼻尖,心頭突地湧上細細長長的滿足。
他也不忍心叫醒她,只是輕柔的抱她下馬。剛剛站於地面上,便對上了一雙冰冷的毫無溫度的黑瞳。
楊廣笑,低頭微微梳理了一下懷中少女凌亂的髮絲,然後大步上前,“蕭將軍,近來可好?”
“承蒙太子關心,蕭望一切安好。”
男人的目光緊緊落在他懷裡的纖弱身子上,雖是溫潤的笑著,可眼底眉梢,卻滿是冷意。
他就怕這丫頭因為昨日的事情不開心,今日早早的便回了府,可未曾想竟聽聞她被太子帶走的訊息。如今看著她臥在他懷裡的親暱模樣,竟是要命的刺眼。
蕭望冷笑,這就是她口中的愛?口口聲聲說離不開他,而一轉身便可同其他男人濃情蜜意?
“我家瑾兒年紀尚輕,若有何麻煩殿下之處,微臣在此賠罪了。”他伸手,將那女孩兒細細攬入自己懷中,那微重的力道讓那睡夢中的人兒不滿的輕喃了幾聲。
“怎是麻煩呢?”
楊廣仍舊笑著,“你是本王的妹夫,那本王與瑾蘇便也算作一家人了,又有何麻煩之有?”
一家人?
不,他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蕭望的眸又暗了幾分,冷言開口,“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若無其他事便儘快回覆吧,免得路上不安全。”
“妹夫可是在趕本王走?”
楊廣挑了挑眉,也不再強留,只看著那熟睡的女孩兒,道,“對了,記得提醒瑾蘇不要忘了她與本王的約定,本王會在太子府等著她。”
言罷,也不再看那渾身冷厲的男人,轉身上馬。
心情,愈發的又好了幾分。
一夜好眠。
瑾甦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她的口有些幹,便側著身子去找水喝。可未曾想一偏頭,便見到那個正一臉冷凝盯著自己的墨衣男子。
“望……望哥哥?”
少女的聲音有些啞。
她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已回到蕭府了。捶了捶頭,想著她昨日怎麼就在楊廣的懷裡睡過去了,而這一睡又便是那麼長時間。而他?瑾蘇看他眸中微微的血絲,心想他不會就這樣坐在床邊陪了自己一夜吧。
“睡得可好?”
蕭望看著她微微的笑,聲音分明柔和,可那眼底卻涼薄一片。
瑾蘇身子一顫,竟莫名的有些怕,小小的身子微微向床腳縮了縮,“你那麼兇做什麼?”她糯糯的聲音指控,“你不知道我昨天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你非但不幫我討回來,反而一大早便嚇我,蕭望你好可惡!”
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楚中南欺負你了?”
他記得柳煙閣內,他為了防止楚中南多加糾纏,便謊稱她是他的侍妾。而如今護國將軍要娶正妻的訊息已傳遍整個京城,他知道那人定是以此為由,才諸多羞辱。
蕭望沒曾想當日的一句呵護,竟成了如今傷害她的理由。
可即便此事是他的錯,她不能也不該,同那姓楊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