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要成親了,她答應過要嫁給他,一世不離的啊!
'除非你先厭了我,否則此生,不離不棄。'
'瑾兒最喜歡望哥哥了,最喜歡的,就是望哥哥了。'
渾身一片冰冷。
他扶著桌椅,突然不可遏制的大笑了起來,笑他的自作多情,笑他的自不量力!相信她,放任她,換來的下場竟是如此?多可笑,誰能告訴她,這一切,究竟是有多麼可笑……
蕭瑾蘇,如果今日我能活著出去,那麼我如今的心痛,定會千倍萬倍的返還給你!
何平見他那幾近癲狂的模樣,也大致猜到了幾分,顫著聲音開口,“皇兄,不會的,不會是瑾蘇,你相信她,她從沒有想過要害你……”
蕭望不語,看著慢慢向他們逼近的侍衛,只是笑,笑的心上,都塗了毒。
“我帶你出去,皇兄,我們衝出去,你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
何平拔劍,擋在男子身前。從小到大,都是他在保護自己,而現在,皇兄,平兒已經長大了,他不再是那個什麼時候都躲在他的皇兄身後任他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小小少年了。平兒可以保護你,我們一定,可以出的去!
滿眼血腥,刺目的紅。
眼前的侍衛兵將一個一個倒地,鮮血一汩一汩的流出。
何平的身上不是沒有傷口,可他身後之人,已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卻是毫髮無損。
屍橫滿地,很近,就可以出了宮殿。
何平只剩一個念頭,保護他的皇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冉五。”
楊廣吩咐道。
“是。”
黑衣影衛一掌向前,生生打在正奮力廝殺,毫無防備的何平背上。他眉間冷汗環繞,飛快解決了身後僅剩的兩個侍衛,又和那冉五糾纏了起來。
蕭望看得出,何平,不是他的對手……
可經脈,衝不破,功夫,用不得……此時此刻,他根本就連一個廢人都不如!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殺了你!”
從震驚,到絕望,再到滿心滿眼的恨!接受不了的,還有一個宇文成都!這就是他的大哥,這就是他的好大哥!是他,背叛朝廷,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挑起手中銀槍,決絕的向前。
可他卻不曾料想,一抹白衣,竟就那樣,擋在了那個男子之前。
“不要殺他,成都,我求求你,放過他……”問柳的眸中已溢滿了淚,低低的哀求,似乎要用盡全部的力氣。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不是蕭望,他不是!他毀了你,他曾經差點毀了你!”手中的銀槍生生停頓在半空中,他怒吼著出聲。
他想搖醒她,想打醒她,讓她看清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人,早已不是曾經的蕭望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頰上的淚止不住的滑落,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求你放過他,求求你,成都,我求求你……”
“白問柳!”
怒吼。
鋪天蓋地的絕望席捲了宇文成都所有的感官,侵蝕進他的靈魂深處。
不管蕭望,或是魅皇,自己終究,還是比不過他嗎?
就是這一聲怒吼,震醒了還處於驚慌失措中的眾大臣,他們的家眷中有婦人,有小孩,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睜著天真的大眼問,“爹爹,那個姐姐,不是叫宋玉落嗎?”
是啊,她不是叫做宋玉落嗎?
不是生命中只有宇文成都的宋玉落嗎?
怎麼又變成了白問柳,怎麼會又變回那個長生殿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呢?怎麼又變成了,那個曾經放棄過宇文成都的白問柳了呢。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