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大喜過望,連連道謝,若不是張凡攔著,恐怕早就跪地磕頭了。
“老丈不必如此,自古軍民是一家,冀州的大軍就是子弟兵,如此算來,老丈還是我的叔父輩啊,哈哈!”
劉豐年一張臉笑成了花,卻有淚水不自覺的流出:“哪裡哪裡,大帥如此說,當真是折煞我了!”
“好了!”張凡摻起了他的手:“老丈遠來想必疲累,也不過太早回去,就在軍中休息一晚吧,也好與劉威見上一面!”
劉豐年知道張凡有軍機要事,於是連連稱謝告退,自有人帶他去尋劉威,告知這天大的好訊息。
這一切不過短短片刻時間而已,所有的事情都落入到黃忠的眼裡,讓他大受震動,心底裡對劉豐年此前的話語開始深信不疑,看來討伐冀州這件事確實是朝廷有失考慮,如此愛民如子的好官,怎麼可能反叛?
在這亂世當中,人命如草芥一般,諸侯壓榨百姓的事情時有發生,就算是劉表也偶有所為,畢竟彼此的階級地位在那裡擺著,可是張凡卻真正做到了親民,沒有一點架子,更說出了“子弟兵”這種話,光是這幾點,就將所有的諸侯都比了下去,堪稱“明主”!
自己來冀州是不是來錯了?黃忠在心裡問自己,這樣的州牧,自己怎可與之為敵?
正在思索間,黃忠感覺身上的束縛一鬆,回頭之際,卻見張凡正一臉笑意的望向自己,那笑容是如此的純粹,彷彿是多日不見的老友,讓黃忠一陣迷茫。
“你不怕我暴起發難嗎?”黃忠低著頭。
張凡笑了:“我相信將軍不是那樣的人!”
黃忠豁然抬頭,看向張凡,良久良久不曾言語……
忽然,他單膝跪地,鏗鏘道:“大人仁義無雙,末將拜服!此前我多有殺傷冀州兵將,在此賠罪了!”
說著,他竟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
趙雲等人有些愕然的望著他,片刻又一笑:“敢作敢當,真英豪也!”
顏良走了上去:“你這傢伙還射了我一箭呢,又該如何說法?”
黃忠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切磋還有誤傷呢,你身為大將,不會這麼矯情吧?”
“哈哈哈!”眾皆忍俊不禁,大笑起來,顏良也是無奈,只能走回原位,人家話說的對,戰場拼殺技不如人,有什麼辦法?
張凡行為得到了黃忠的尊重,而黃忠的行為也得到了眾人的認同與諒解,沒人把黃忠當成階下囚,此時文丑站了出來,道:“你既傷了我兄弟,不如就留下來為我主公效命,作為回報吧!”
聞聽此言,張凡也目光灼灼的看向黃忠,沒有人比他更想將黃忠收入麾下,其武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兩人淵源頗深,只是黃忠不知情而已。
黃忠皺眉思索,片刻後一嘆:“大帥仁義,然而劉表對我有知遇之恩,豈可背之?”
對於黃忠的性格張凡還是很瞭解的,聞言道:“劉表此人多疑,早就懷疑將軍,又因會盟之事記恨,並非人主!大丈夫身當世必建功立業,豈可明珠蒙塵?若是將軍肯降,我必以上將之位待之!”
此間眾將對於黃忠的武力早就有所見識,當下沒有半點質疑,紛紛勸說,黃忠回想過往,也不由心寒,聞言頓時心動,但還是有所顧慮:“可是……”
張凡一擺手,他對於黃忠十分熟悉,道:“將軍可將家眷遷往冀州,聽聞貴公子身染惡疾,久治難遇,我冀州有名醫華佗,讓他為貴公子診治,必定藥到病除!”
“什麼!華佗先生也在冀州!”
黃忠大驚失色,全身激動到顫抖,他的兒子黃敘少染風寒,從小體弱多病,尋遍醫者無果,時聽聞名醫華佗可治萬病,都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想到卻在冀州!
黃敘是黃忠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