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他道:“無需多問,你領軍前往清水河處,儘可能拖延住張文遠,今夜我必讓他片甲難存!”
郭汜剛剛大敗,也不好意思追問,連忙從其言,立即率領步卒大軍趕往清水河,而賈詡則領著千餘人一路向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賈詡消失的背影,郭汜百思不解,呢喃道:“區區千餘人,如何改變大局?”
有偏將道:“我們還有十幾萬大軍,不如與張遼決戰,嘗試能夠將鐵騎救出來?”
郭汜怦然心動,但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文和先生每料必中,他說會讓張文遠片甲無存,那張文遠就必定會大敗,我們不可冒然出擊,只要將其牽制住便可!”
那偏將撇了撇嘴,心說賈詡哪有那麼神,所帶不過一千多人,還能翻天不成?我看他就是知道我軍必敗,領著人馬逃命去了!
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賈詡現在在軍中的威望很高,連郭汜都對他言聽計從,小小一個偏將若敢質疑,肯定是被軍法從事的下場。
就此,郭汜領軍快速向清水河畔趕去,張遼顯然早就料到會有後續大軍前來,河岸上的冀州軍展開了完全的抵抗,死死抵住了西涼軍的攻勢,同時河床內的張遼也下令發動猛攻,想盡快將西涼鐵騎殲滅!
只要西涼鐵騎全軍覆沒,西涼軍也就失去了橫行冀州的資本,張遼完全可以用守備大軍抵住接下來的反撲,從容等待張凡的援軍。
於是戰鬥在兩線同時展開,只不過都不是太激烈,那邊郭汜深深秉持了賈詡的囑咐,主要以牽制為主,沒有發動真正的猛攻,而另一面的西涼鐵騎戰鬥力極弱,不能對張遼造成太大的麻煩,戰鬥雖然每時每刻都在爆發,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烈,完全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西涼鐵騎的慘叫聲響徹天際,郭汜停在耳裡急在心頭,那可是他縱橫天下的根本,若真折損在這裡,西涼軍也就完了!
“那可是主公留下了無敵大軍啊,真的不救?”
“鐵騎是我西涼軍的標誌,真要放棄嗎?”
“為什麼會這樣,我願以我的性命去換鐵騎的生還!”
有許多西涼軍士卒在悲吼,希望郭汜可以發動猛攻,將河岸佔據,而後救援西涼鐵騎,能救多少是多少,總好過現在。
郭汜的神色不斷變化,忽然他一咬牙:“既如此,我們便搏上一搏又何妨!”
他下令猛攻,西涼軍放聲大吼,每一個人都興奮異常,朝著對手就衝殺過去,他們作戰悍不畏死,完全是拿生命在戰鬥!
西涼軍本就精銳,冀州軍中雖然有許多華夏玩家強者,但漸漸的還是不敵,前方陣線緩慢崩潰,只能是被迫後退。
“殺!”郭汜見到自己的攻擊有成效,不由仰天狂吼,似乎要將內心中憋悶全部釋放出來,他大吼著上前,手中長槍化作寒芒,展開殺戮。
一陣血雨腥風,雙方都有無數人在對拼中殞命,但終究是西涼軍佔據了上風,冀州軍不敵,死傷頗眾。
“退回來!”張遼皺眉大喝,幸虧現在西涼鐵騎也殺的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前線部隊可以稍微向後退一點,與主力大軍匯合後再進行反攻。
冀州軍撤退,郭汜得以率軍來到河岸邊,但眼前所見讓他雙目陡然血紅,六萬西涼鐵騎現在還存活的只有不到萬人,許多鐵騎身上都插滿了羽箭,面容猙獰而恐怖,鮮血從箭孔中滲透而出,染紅了地面,讓清水河看上去如同一片血池!
“張文遠,我與你不共戴天!”郭汜大吼,怒氣滿懷。
張遼只是冷笑:“手下敗將而已,可敢與我一戰?”
郭汜手中緊握長槍,躍躍欲試,但想到李傕剛才被斬殺的情況,他還是強自將心緒按捺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