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掌控的。
明眼人自然看的出一切,但百姓們卻並不清楚,聞聽此言,一些百姓看向張遼的眼神稍微有些改變,此人正是背主求榮之徒嗎?
審配見狀連忙安撫,他長期鎮守在這一帶,頗有名望,再加上張遼現在已經是冀州大將,百姓們沒有太多苛責,復又恢復了平穩。
張遼在苦笑,看來自己降將的身份還是得到了質疑,或許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多吧,沒有得到百姓的認同。
審配勸慰道:“文遠將軍不必多慮,主公對你可是信賴有加啊,否則也不會將冀州大本營交給你全權打理,此乃西涼軍的挑撥離間之計,萬萬不可上當!”
張遼心裡一驚,旋即恍然,他本是智將,馬上就明白過來,當下強自按捺住心緒,不發一言,只是冷冷的看著城下的李傕,當他在唱戲。
李傕心中驚訝,暗道這張遼果然不好對付,幸虧軍師還有一計教我!
當下,他索性不再理會張遼,而是轉向了審配:“正南先生,末將此番有理了!”
審配一愣,微微抱拳,卻也並不說話,顯得有些冷淡。
李傕渾不在意,誠懇道:“實不相瞞,此次我軍並非覬覦冀州之土地,全是為了此人而來!”
說著,他指了指張遼:“只要先生將此人交出,我保證立刻退兵,歸還所有土地城池,不犯冀州分毫!”
“不可能!”
審配話語冰冷,斷然說道:“文遠乃是我冀州大將,你欲與他為敵,便是與整個冀州為敵,不用再多言了,要戰便戰!”
此言一出,張遼和李傕都呆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審配一介謀士會顯得這麼決絕,不給任何轉圜的餘地。
張遼心裡感動,在冀州,他被人認同與尊重,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又有這樣的同僚,寬宏明智的主公,夫復何求?
“還請正南先生再仔細考慮一下,我們當在城下駐紮一天,等待答覆,若明天日落之前都沒有得到答覆,休怪我軍強攻!到時候城池破碎,百姓也當無可倖免!”
李傕被堵住了話頭,便也不再多言,說了這一句後轉頭便走,返回到西涼軍中。
“百姓也無可倖免?西涼軍欲屠城?”張遼與審配對視一眼,眼裡竟出現了少有的慌亂,他們沒有聲張,快步走下城牆,前往城主府詳敘。
剛剛進入城主府,審配就急道:“廣宗城剛剛重建,防禦設施不完美,難以堅守,當另尋出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遼皺眉沉思,並不言語,審配見狀更是大急,連連嘆息,思索對策。
良久,張遼忽然嘆道:“西涼軍中有能人啊!”
“此話何解?”審配驚道。
張遼眉頭微皺,道:“李傕郭汜兩人我很清楚,雖然有些武勇,但智計不足,今日他在城前說出那番話語,先是要透過詆譭我來瓦解我軍的軍心士氣,讓百姓離心,幸虧正南兄挺身而出,才將損失控制在最低!此一計不成,敵人居然又生一計,想要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若是正南兄當時並未表態,我必然會心中憂慮,失去平常心,如此一來他們便也有機可乘!”
“最後,李傕用屠城來做威脅,並給出了時限,這便讓廣宗城中人心惶惶,或許會有人生出異心,來刺殺我也說不定,退一萬步講,就算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們肯定料定我們會選擇撤離,若其早做準備,適時追擊,則我軍必敗,損失慘重!”
“所以說,西涼軍中有能人啊!這計謀環環相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實在是毒辣!”
張遼說完便又不再言語,皺眉苦思,審配則是大驚失色,若真如此,此次大事不妙啊!
驚駭的同時,他也對張遼刮目相看,別看張遼是一介武將,但智謀卻絲毫不弱,剛才所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