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深駭人聽聞,你可曾發兵剿匪?”
“張牛角與張燕率領千萬黃巾在冀州境內肆虐,你可曾出城與其對峙,保境安民?”
“如今我將黃巾擊敗,你卻發無義之兵攻我忠義之軍,還信誓旦旦認為自己有理,韓州牧,你還要不要臉?”
連續三個問題問的韓馥無言以對,田豐等謀士也是面色尷尬,他們本來就不贊成攻打張凡的城池,而是勸韓馥去與盧植匯合攻打張角的黃巾主力,可是韓馥不允,如之奈何?
張凡的話句句切中實際,說到底他也是剿滅黃巾大軍的有功之臣,三座城池是他用將士們的鮮血與生命從黃巾賊手裡奪取來的,來路光明正大,哪怕奏請朝廷也只會表彰不會責怪,韓馥的做法確實是有些過了。
田豐等人的心裡在苦笑,如此說來他們倒也真有不對之處,可誰讓自己攤上這樣一個主公呢?唉……
韓馥的臉憋的通紅,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張凡,嘴唇哆嗦著,顯然已經怒極。
“風雲亂!你欺人太甚,莫非真以為我無法奈何你嗎?”
聽到這句話,趙雲和顏良文丑等將同聲冷笑,將手中兵刃一擺,朝前走上兩步,做出一副隨時奉陪的樣子,只要張凡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率隊衝殺,將韓馥擒殺當場!
韓馥嚇的後退幾步進入了陣中,前方各類兵種層層疊疊的鋪蓋上來,刀槍盾牌齊出,將之牢牢的護衛住,雖然身在萬軍之中,不過韓馥看著趙雲和顏良文丑眼裡的不屑,仍舊感覺心裡直髮寒,周圍的護衛好似如同草芥般的存在,而他則孤零零的站著,要面對兇猛惡獸。
他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心底裡萬分的憋悶,哼道:“可惜我麾下無雙上將暫時不在,否則何懼區區三員小將?”
潘鳳潘無雙!這個名字曾讓花弄影驚駭震撼不已,可如今他看看趙雲,又看了看顏良文丑,忽然間嗤笑出聲,潘鳳雖強最多隻可與顏良文丑一戰而已,碰上趙雲估計就是被瞬殺的命,連反抗都不可能,虧得韓馥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人比人,氣死人吶!
張凡的到來讓此處戰局一挽頹勢,在高階戰力上更是高出了數籌不止,韓馥之軍雖眾又有何懼?
場面一時陷入了沉寂,張凡並沒有選擇發動攻擊,因為他此刻算是孤軍深入,四面八方都有敵人,發動攻擊的話以趙雲與顏良文丑之能雖然有很大機會斬殺或者擒拿韓馥,不過也將要面對隨之而來的殘酷打擊,到時候田豐等人率領韓馥中軍精銳將他阻住,後面回過神來的潘鳳高覽趁機掩殺,四面受敵之下必定會傷亡慘重,這不是張凡願意看到的。
張凡不動,韓馥自然也不敢動,他軍中無將,很難擋住張凡的攻勢,到時候或許會遭遇到致命的打擊,連他本人也可能遭遇不測,他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這時候田豐走了過來,附耳說道:“如今天色已晚,士卒攻城一天也都疲累了,反正安邦城一時三刻也攻之不下,為防風雲亂狗急跳牆,我們還是暫時休戰的好!等明日潘鳳將軍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一舉將之擊敗!”
韓馥早有退意,一聽之下連連點頭,朝張凡喝道:“風雲亂,我敬你英雄了得,給你一個機會歸降於我!今日暫且休戰,你可考慮一二,明日我們再見真章!”
張凡冷哼了一聲,算是答應,韓馥頓時將軍旗揮舞,令箭呼嘯,四處軍卒頓時如潮水般退下,由高覽鎮守安國城,而潘鳳匯同大軍一起回到韓馥的大營當中,遠遠的將安邦城圍攏起來,以待再戰。
張凡四處看了一眼,率軍朝安邦城行去,傅塵趕忙開啟城門,將之迎了進來,眾人又是一頓寒暄不提。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張凡卻是目露精芒,與傲霜鬥雪相視一眼,沉聲道:“升帳,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