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武鬥場,在李沐魚的一聲聲‘為什麼’當中,陷入死寂。
獅山上。
倆老頭嗑瓜子,嗑的嘴裡起泡。
一口茶送嘴裡,差點噴出來。
杜昔今愕然看向老爺子,詢問道:
“這就是你孫子?”
一生氣,真是生冷無忌。
世家氣度呢?
這不潑皮嗎?
劉乾還沒發火,劉琦發火了,怒目圓睜,瞪著李沐魚。
“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李沐魚無視劉琦,盯著劉乾,一臉不爽,惱火都寫在臉上。
劉乾很耐得住性子,詢問道:
“我是哪裡得罪李少爺了嗎?”
李沐魚坐直,看著劉乾,認真說道:
“我說劉大少爺,好玩嗎?”
“耍他們跟耍傻子似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為了擊敗你,絞盡腦汁。”
“是不是心裡很爽。”
“明明是個劍修,到現在都未出劍,還搞得好辛苦似的。”
“你這種心理變態我見多了。”
“面上不學習,背地裡通宵苦學,就為了出分那一刻,震驚所有人,享受所有人震驚,崇拜的目光。”
“扮豬吃老虎,你幾歲了,幼不幼稚?”
李沐魚像訓孫子似的,教訓個沒完。
這下李氏等人,心裡更難受。
劉乾還未出劍,就將他們擊敗,若是出劍呢?
劉乾仍是鎮定,說道:
“李少爺,這就是你生氣的點?”
“如果你能讓我出劍,我可以出劍。”
李沐魚一臉憤懣,罵罵咧咧。
“又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連因為什麼都分不清,這世上煞筆怎麼這麼多。”
李沐魚口不饒人,盯著劉乾說道:
“好啊,你是劍修,用劍合情合理。”
“我是玩毒的,毒死你自負?”
李沐魚也不客氣,從儲物戒掏出好幾個藥瓶,頗有一副你敢來,老子就毒死你的反應。
劉琦看著頭皮發麻。
“李少爺,你幹什麼?實力比鬥,怎麼能用毒?”
李沐魚淡定道:
“他是劍修,跟他們幾個打的時候,都用了劍氣。”
“我一個用毒的,不能用毒藥。”
“我站在上面,自負雙手,讓他砍唄?”
李沐魚朗聲,特意強調,道:
“你放心,都是我自己調的,絕沒有借他人之手。”
“你要是不信,我現場調幾份,以證明我絕對是真的玩毒的,不是胡攪蠻纏。”
“要嗎?”
劉琦見過不要臉的,每天照鏡子都能見到。
但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玩毒的,那還打個屁。
搞個一噸毒藥把武鬥場都醃入味,來點狠的,在場的人都得死。
劉乾臉色微變,牙關緊咬。
被教訓一頓,還被噁心到了。
可李沐魚說的有道理,那就看他認不認。
劍修用劍,毒修用毒,都是各自的看家本事。
道理上是這個道理,可就是讓人不舒服。
就在這時,李白首從遠處走出,打破僵局。
李白首面含微笑道:
“劉少,劉氏的諸位朋友,接下來,就要開始為晚上宴會做準備,大家要不就先散了,都以後有機會,再繼續。”
“晚上宴會更重要一點,還請諒解。”
劉乾朝李白首恭敬行禮,然後離開。
鬧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