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被清理,一條狗命換數百上千條狗命,若是從世家的角度去看,這買賣挺值得。”
李沐魚頓了下,看向顧松筠,微笑道:
“顧宗師,要不要捨己為人?”
顧松筠滿眼不解,看了看,說道:
“李少爺,我不是很理解,你這麼拿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真就不怕有人想不開嗎?”
李沐魚無奈嘆息道:
“顧宗師,您說這話就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要是有您這實力,我也在流放城橫著走,可我不是沒有嗎?”
“我一個三級武者,能威脅到誰?”
“在你們這些宗師面前,除了爛命一條,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
顧松筠冷笑道:
“李少爺過謙了。”
“葉寒山都死了,我可不敢小覷李少爺。”
李沐魚無奈糾正道:
“都說了是李氏乾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一聲,葉寒山死了,一個宗師死了。”
顧松筠不見喜怒,平靜說道:
“我能明白。”
一番友好交流,局勢慢慢變化。
能不能對李沐魚動手,這其中有賭的成分。
萬一打過之後人死了,不管怎麼死的,這必然是一場災難。
流放城內,想要李沐魚死的人,能排出二里地。
顧松筠還是挺惜命。
陳煜學在被扎心後,越發警惕,當下局勢,對他們很不利。
有人想殺李沐魚,不會沒人想殺周茹。
他知道,就算在最初,也有人怨恨周家,想要讓周家付出代價。
現在這個危險時期,不管是怨恨周家,還是為了利益,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任何事情都幹得出來。
這一點陳煜學堅信。
李沐魚讓他覺得可恨,但又不得不承認,不能動他。
李氏在盯著。
李沐魚輕咳一聲,看了眼周鳴岐,然後,看向顧松筠,認真說道:
“顧宗師,不知道貴教接下來有何打算,可否告知一二,我一個外鄉人,舉目無親,生活艱難,您多照顧。”
顧松筠冷漠道:
“李少爺說笑了,流放城可是你們李氏說的算,我一個無關緊要,說不定那句話說錯了,這都活不過第二天的小小宗師,我呀,什麼都不清楚。”
李沐魚微笑追問道:
“您幾位這三更半夜,不睡覺追上來,您要說什麼都不敢,我實在心裡難安,怎麼能讓幾位前輩,如此辛勞。”
顧松筠冷冷凝視,年輕人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讓他很不滿。
“沒事,我們就是路過,恰巧遇上小姐,李少爺在這裡,很多人都不放心,我總不能視而不見。”
“李少爺接下來有何打算?”
李沐魚看了眼黑夜,深吸口氣,說道:
“還能幹嘛,謹小慎微,想辦法苟活。”
“你們這些事情我摻和不起,我就是個普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