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奉陽有些驚訝,當意識到顧阮所謂的給自己上一課,並不是要教自己怎麼打拳時,他有些後悔了,衝著顧阮沒好氣地抱怨道:“不是吧?你這分明就是想找個藉口揍我一頓?根本沒打算教我怎麼打拳啊?”
顧阮勾了勾嘴角,說:“怎麼?怕了?你不是說自己能捱揍嗎?如果這點勇氣都沒有,你也可以現在脫掉拳套,走下擂臺。”
聽他這麼說,陳奉陽的激情瞬間冷卻了,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神經病啊!好端端的幹嘛要自己找不自在。”說完就要去解戴在手上的拳套。
顧阮好像早有預料,笑了笑,毫不在意地給他下了個鉤子,說道:“如果你能在擂臺上用手上的拳套碰到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我以後免費教你打拳。”
“當真?”陳奉陽聽言果然咬鉤,立時停止了脫手套的動作,一臉期待地問。
顧阮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嘴角仍掛著一絲壞笑。
陳奉陽眯著眼打量他,又確認般地問了一遍:“任何部位,只要碰到就行?”
顧阮又點點頭。
“只要碰到了,你就教我怎麼打拳?”
“廢話真多,你打不打?”顧阮不耐煩地反問。
“打,嘿嘿!”陳奉陽連忙又重新戴好手套,有模有樣地拉開了架勢,說道:“你說的啊,只要碰到就行,可不準反悔了。”
陳奉陽心想著在擂臺上想要攻擊到對方可能很難,但只要碰到對手那還不簡單嗎,畢竟擂臺就那麼大點地方,大不了硬著頭皮挨對方兩拳,再不濟用拳套被動格擋,只要碰到那也能算數。
想象總是美好的,然而當陳奉陽真正與顧阮交鋒時,他才發現,這樣的挑戰簡直不能用很難來形容,完全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每當顧阮強勢逼近,陳奉陽滿懷希冀嘗試著揮拳出擊時,對方卻總能料敵機先般輕鬆躲避。而顧阮反擊時,陳奉陽也試圖格擋,卻屢屢判斷失誤,不是格擋失位,就是錯判了對方的拳路,每每這時,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遭受對方的一記“重擊”,只打得陳奉陽齜牙咧嘴的。
“留意左側!”
“嗷!……卑鄙無恥!”毫無懸念地,陳奉陽身體右側再次捱了對方一拳。
顧阮無所謂地笑了笑,打趣道:“讓你留意左邊,又沒讓你放棄對右側的防守。”
“我……”陳奉陽無語凝噎。
“右側!”
“啊!……嘶!”陳奉陽捂著小腹右側,痛得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
顧阮無奈地攤了攤手:“說了右邊你偏又不信。”
“啊呀呀……!”最終,陳奉陽氣得怪叫一聲,甩開膀子胡亂地揮舞著兩個拳頭,如同一個移動的人形風車般朝顧阮猛撲了過去。
然而,眼看擂臺就那麼點兒地方,他卻硬是沒能碰到顧阮一下。不到兩分鐘,陳奉陽成功地先把自己累趴在了拳臺上。
“站起來,按照規則,在回合結束前十秒鐘之內,如果你站不起來就算是失敗了。”顧阮態度極為認真地看著陳奉陽,告誡道。
陳奉陽跪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一滴滴滑落在地毯上。半晌才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這……根本就碰不到你。”
顧阮再度露出他那獨具標誌性的輕蔑表情,激道:“這就要認輸了嗎?那你選擇帶上拳套的意義是什麼?你掉落在擂臺上的汗珠又有什麼價值?站起來,別讓我瞧不起你。”
或許是那樣的眼神再次觸動了陳奉陽的內心。又或許是少年人天生要強的心性,陳奉陽緊咬牙關,顫抖著重新又站了起來。
在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決中,儘管條件看起來很公平,但在嘗試過以後,陳奉陽深知自己獲勝的希望渺茫。除非顧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