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奉陽提前回到了家中,這讓父母感到十分意外。但見到他情緒有些低落,只以為是陳奉陽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
下午四點,二姨提前到來,提了兩袋水果以及給陳奉陽買的兩本讀物。
“怎麼了?這孩子,咋臉色這麼差呢?”二姨也發現陳奉陽的異常,關心的問道。
老媽接過二姨手裡的袋子,說:“前兩天發燒,估計是還沒好利索。”
二姨說:“喲!那得去醫院看看啊。”
陳母擺手:“去過了,沒啥大事。”
二姨換好了鞋,到客廳裡坐下,跟父母聊起了天。陳奉陽就坐在旁邊,糾結了好一陣,才鼓起勇氣問:“二姨,姨父啥時候過來?”
沒等二姨開口,陳母就率先做出了回應:“你二姨父要上班,你問這個幹嘛?什麼時候又關心起你姨父來了?”
陳奉陽默不作聲。
二姨笑了笑,說:“你姨父要晚點來,他手上好像又有個什麼案子,被省裡面督辦了,最近挺忙的……”
等秦國招到陳奉陽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陳母這才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兩家人有說有笑的開始用餐,唯獨陳奉陽沒什麼胃口,情緒也一直不高。
等到晚上九點,二姨一家打算告辭回去時,陳奉陽才算是找了個送客的理由,陪同二姨一家一起出了門。
在路上,陳奉陽好幾次欲言又止,眼看都快走到學校門口了,卻始終沒有勇氣跟二姨父說起這事兒來。
秦國招作為幹了半輩子刑偵工作的老公安,怎麼可能看不出陳奉陽是有事兒。找了個理由打發二姨先回家,就單獨跟陳奉陽坐在學校操場的椅子上聊了起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別悶著,跟姨父說說。”秦國招率先開口問道。
陳奉陽先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秦國招看出他內心的糾結,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有什麼事跟姨父還不能說嗎?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情,姨父都能幫你解決。”
陳奉陽想了想,一咬牙,說道:“我……我跟您說個事兒,您別告訴我爸媽行不行?”
聽他這麼說,秦國招哈哈一笑,語氣輕鬆的說道:“你呀!唉!也難怪,你爸媽那教育方式的確存在問題。說吧,我答應你了。”
於是,陳奉陽就把怎麼遇到劉楊二人,怎麼給他們帶路,怎麼發現的屍體,以及自己為什麼要用竹竿去翻動屍體,詳細的跟秦國招說了一遍。
當聽到河岸邊發現了老劉的屍體,秦國招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語氣焦急的喝問陳奉陽:“你為啥不早點說?”
說完秦國招就後悔了,孩子若不是有顧慮,肯定早就報警了。秦國招冷靜下來,拍了拍陳奉陽的肩膀,鼓勵了幾句,又打了幾個電話,這才坐下來聽陳奉陽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說清楚。
等陳奉陽把事情說完,剛好警車也進了學校。陳國招問清楚了發現屍體的具體位置,就讓陳奉陽先回家去了。
兩日後,市公安局案情分析會上。
一名女法醫拿著一份檔案,彙報道:“死者:劉應傑,男,41歲,龍省w市人。根據法醫的解剖報告顯示,死者口鼻處無泥沙殘留,肺部未曾發現藻類生物特徵,且脖頸處有明顯勒痕,瞳孔有血斑,經上述特徵分析,死因為機械系窒息死亡。根據屍體腐敗程度、屍溫及其他生物指標,結合現場環境、氣候等因素,可以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九月二十七號晚上十點至二十八號凌晨一點之間……”
女法醫彙報完後,緊跟著勘驗的同事起身繼續彙報:“經取證工作的初步完結,可以斷定發現屍體的地方並非案發現場,也不是第一拋屍現場,死者腰間以及右腿部位分別用繩子綁有兩支型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