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你昨天不是挺猛的嗎?在河邊,連一拳都沒出,就把對面那混子給打哭了!”廖韓說道。
陳奉陽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那能一樣嗎?昨天那個叫大梨的傢伙,一看就是個野路子,沒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人家可是跆拳道館啊,專業練搏擊的。咱們真就這麼去了,那可就相當於是上門踢館,非得被人家打出屎來不可。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一旁的林強默默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我站大陽。”
廖韓被說得一愣,隨即不甘心地道:“那咋辦啊?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小子這麼囂張?”
陳奉陽實在是受不了蹲下時屁股上傳來的火辣,便趁機站了起來,衝著廖韓戲謔地說道:“人家囂張有囂張的本錢,你要是也有個師門啥的,照樣可以這麼囂張。總之,這事別找我。”說完,趕緊藉著尿遁轉身便跑。
“靠!”廖韓衝著他的背影豎了箇中指,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嘀咕道:“媽的,這事說白了就是咱們跟那小子的私人恩怨,那小子居然把跆拳道館搬出來,算是怎麼回事,這不噁心人嘛。”
林強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臺道:“是你自己說地方讓人家隨便選,現在人家選在跆拳道館,好像也沒啥吧?誰讓你昨天那麼囂張?”
“我……”廖韓頓時語塞,半晌,才衝著林強沒好氣地抱怨:“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林強嘿嘿一笑,說:“剛不是說了嗎?這事我站大陽。”
“少扯犢子。”廖韓想了想,說:“要不……咱們在放學的路上堵這小子。”
林強無奈地拍了拍他肩膀,開口勸道:“算了吧,丟不丟人。再說了,咱們目前也沒啥損失,只要這小子後面不再針對咱們,依我看真沒這必要。”
廖韓氣得咬牙切齒,罵道:“媽的,這小子在背後捅了咱們一刀,還這麼囂張,老子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由於學校舉辦運動會期間,校方會為所有在校教師與職工提供一份午餐,因此,為了節省開支,陳母中午便沒有在家裡做飯,而是將自己的工作餐打包帶給了陳奉陽。
陳奉陽收到母親送來的午餐後,並沒有獨自享用,而是首先想到了李雅芳,擔憂她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奶奶,中午是否吃過飯。
於是,陳奉陽找到閆興民,向他詢問起錢的事情。陳奉陽問:“老閆,昨天那100塊錢還剩多少?”
閆興民回答:“把……學校的水果錢補齊了以後,咱們自……己又買……買了一箱水果跟一些零食,現……現在還剩下17元。”
“全部給我吧,我有用。”陳奉陽說。
“做……什麼?”閆興民作為後勤部長,即使會長大人說需要錢,他也負責任地詢問了具體用途。
陳奉陽嘆了口氣,坦然說道:“昨天下午,李雅芳的奶奶突然生病住院了,她家的情況有些特殊,強子那邊已經在想辦法了。雖然我們負擔不起醫療費,但我覺得抽空送個午餐啥的,還是挺有必要的。”
閆興民聽後二話不說,立刻將剩餘的十幾塊錢全部交給了陳奉陽,並問道:“需……要咱們會里安排幾個人去……醫院幫忙嗎?”
陳奉陽聽到這話不禁笑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組織的這個同學互助會,結果似乎只有自己沒怎麼太當一回事。陳奉陽擺了擺手,說:“暫時先不用了,中午我先過去看看啥情況再說。”
中午休息時間,陳奉陽帶上母親的工作餐,悄悄從河邊的小路離開了學校。
儘管陳母昨天嚴厲警告過他,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不準再私自離開學校半步。然而,事實證明,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父母想要控制他們的行為,實際並不簡單,除非是用繩子將孩子拴在自己的腰間。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