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奉陽不甘心地看向陳燕兒,說:“師孃,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是說男生能做到的事,女生也一樣可以嗎?這不公平啊。”?
陳燕兒抿了口飲料,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所以……就算只完成你一半的訓練量,也未必就沒你做得好。”?
“多謝師孃,師孃最公道了。嘻嘻!”秦思瑤趕忙送上了一記彩虹屁。?
陳奉陽用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抽了抽,終於徹底閉上了嘴。?
接下來的訓練正如顧阮所說,教他如何捱揍。陳奉陽感覺,自己能夠堅持下來,恐怕還要感謝父母常年在他身上譜寫的那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血淚史……
“抬肘,護頭。”
“嗷!嘶……”
“頂膝,護腿……”
“嗷嗷!”
“雙手護頭,重心下壓,注意保護腰腹。”
“嗷嗷嗷!……”
就這樣,一下午的訓練在顧阮的提示和陳奉陽的鬼哭狼嚎聲中緩緩落幕。陳奉陽真切地體驗了一回作為人形沙袋的滋味,臨走之際還滿含感慨地逐一輕拍了訓練場上大小各異的沙袋們,流露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情感。?
待送走這對兄妹後,顧阮隨即關閉了拳館,並在門把手上掛上了一把超大號的U形鎖。當他起身時,看到陳燕兒依然站在一旁註視著自己,顧阮皺了皺眉頭,詢問道:“你還有事嗎?”?
陳燕兒搖了搖頭,微笑提議:“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顧阮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時間顯示為下午四點零五分。他隨即對陳燕兒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必須在七點半之前趕到馬鞍鎮,否則就只能等到下個月才能見到人了。吃飯就免了吧,時間來不及。”?
陳燕兒思索片刻,問道:“很重要的人嗎?”?
顧阮點了點頭,卻未多加解釋。?
陳燕兒又說:“那走吧,我送你過去。”?
顧阮微微一笑,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每個月都是坐大巴車過去的,已經習慣了。”?
陳燕兒十分敏銳地戳穿道:“八點以後那地方可就沒有車能回t市了。我猜你肯定每次都是在那裡住上一晚,然後第二天再趕回來,對吧?”?
顧阮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陳燕兒卻笑了笑,隨即按下了手中的車鑰匙,“嘀嘀”兩聲後,解鎖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白色寶馬。她歪了歪腦袋,說:“上車吧,我送你過去,今天你不用再住旅店了。”?
顧阮思忖了片刻,略顯遲疑,最終還是跟在她身後走向那輛白色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