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兒面無表情,冷哼一聲,說道:“哼!你的意思是你們才是可憐之人?”
謝瑾珍微微低下頭,無力反駁。
可憐嗎?或許吧,但這又能怪誰呢?即便再可憐,也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的理由。謝瑾珍心中滿是愧疚,這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陳燕兒瞥了她一眼,問道:“你說的這個丁洋是誰?”
謝瑾珍回答:“是龍老闆的手下,主要負責夜總會的人員管理。具體的經營他不管,他主要管夜總會里的公主、服務人員,還有安保之類的。”
“你說的龍老闆,是龍天翔?”陳燕兒問。
謝瑾珍點頭。
陳燕兒沉默片刻,又問:“顧江被抓之前吸食的毒品是你給他的?”
謝瑾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有些心虛地低聲回答:“是!”
耳邊再次傳來陳燕兒極為不滿的輕哼聲和略顯憤怒的質問:“為什麼要給他毒品?難道你們存心要看著他也變得和你一樣?”話語中毫不掩飾對謝瑾珍的厭惡。
謝瑾珍連連搖頭,抬頭有些詫異地看向陳燕兒,帶著哭腔極力否認:“不是的,不是這樣,我沒有想要故意害他,我知道他和我們不一樣……我……我真的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要拿毒品給他?”陳燕兒聲色俱厲地追問。
謝瑾珍身子微微顫抖,努力控制著情緒,說道:“我……我見他腿疼得厲害,就拿了 3 號給他,原本是想幫他止疼的。以前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他也吸過,我真的沒多想。”
“幫他止疼?”陳燕兒被氣得笑了出來,冷冷說道:“虧你想得出來,你敢說自己沒什麼歹毒的念頭?”
“真的沒有。”謝瑾珍抱著肩膀,表情既慚愧又委屈,一邊搖頭一邊解釋,“我當時……自己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我怎麼還會處心積慮地害他呢。我只是……只是……沒考慮那麼多,對不起,對不起!”說到後面,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了。
陳燕兒見她這樣,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哭,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會同情。”
謝瑾珍捂著嘴,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陳燕兒又問:“你說綁架的事跟林冬梅無關,那她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顧江,還眼睜睜看著他被騙走 30 多萬?事後又讓你特意去告訴他,說她已經死了?被人撕票了?你知道你們這樣做對顧江的心理會造成多大影響嗎?這是真心愛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
謝瑾珍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當時,林娜哭著對我說,她對不起顧江,說他們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顧江不可能帶著她遠走高飛,畢竟他不像我們,無牽無掛。他還有自己的家庭,他們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與其這樣繼續下去,讓身後那些吸血鬼盯上,不如就此了斷,就讓他以為林娜已經死了,至少彼此還能在心裡保留一份美好。於是,我就去見了顧江,告訴他林娜已經死了。”
“幼稚。”陳燕兒沒好氣地評價了一句。看向謝瑾珍,又問:“那栽贓他販毒的事也是你們找人做的?”
“不是。”謝瑾珍連忙搖頭否認,“這事兒真跟我們沒關係,請您相信我,我們後來知道顧江被抓了,也很震驚,還在私底下猜測這事可能是丁洋哥或者龍老闆故意栽贓的,後來林娜還旁敲側擊地特意打聽了這事,只是一直都沒答案。”
陳燕兒微微眯眼,問:“你們懷疑過龍老闆?為什麼?”
謝瑾珍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說:“是……林娜,她有一次無意間聽到龍老闆跟丁洋哥在議論顧江,說他哥跟龍老闆有仇,還聽到他們說找個機會要搞他之類的話。後來顧江出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