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人宣稱自己就是丁洋時,陳燕兒與顧阮不禁對視了一眼,而後都將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瞬,細細地打量起他來。
緊接著,陳燕兒像是求證般又扭頭看了看慧慧,只見慧慧的眼中滿是驚恐,陳燕兒心裡便已然明白了個大概。
這時,丁洋開了口,說道:“兩位,雖說顧客就是上帝,可你們動手打人這事兒,著實有些過分了。況且朱老闆還是咱們這兒的常客,你們二位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啊?”
陳燕兒臉上毫無表情,語氣冷淡地回應道:“先動手的可是他,怎麼,你們這兒還挑客人不成?”
丁洋咂了咂嘴,伸手指了指那位朱老闆額頭上的淤青,接著說道:“他先動手,可他也沒傷到人呀,你們瞧瞧,都把朱老闆打成這樣了,過分了啊。”
陳燕兒輕輕一笑,反問道:“你不妨問問他,額頭上那傷是怎麼來的?”
朱老闆頓時漲紅了臉,趕忙指責道:“還能怎麼來的,就是你們打的。”
丁洋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你們瞧瞧,這各執一詞的,我們夜總會夾在中間也挺難做。但如今朱老闆都已經投訴到咱們場子裡來了,我們也只能盡力幫忙化解這矛盾。”
“睜著眼說瞎話。”陳燕兒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位慧慧女士也是你們場子裡的人,她可都親眼看見了呢。”
聽聞此言,丁洋微微眯眼,看了慧慧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慧慧見狀,心中畏懼,趕忙低下頭,咬著嘴唇,一個字也不敢亂說。
丁洋又看向陳燕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說道:“美女,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哪能挑客人呢。”
陳燕兒瞥了他一眼,心裡清楚,再跟他多說也是白費口舌,要是這些人肯講道理,那河橋這邊恐怕早就太平了。想到這兒,她輕輕哼了一聲,問道:“那你想怎樣?”
丁洋一笑,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們場子裡向來遵循的都是‘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就拿這位朱老闆來說,他既然求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肯定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來應對。既然這位美女也開口詢問了,那同樣的道理,我們不可能不管不顧,是吧。”
“廢話可真多。”陳燕兒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阮自始至終都站在陳燕兒身後,未曾開口說過一個字,只是冷冷地看著丁洋。
丁洋似乎也察覺到了他那不善的目光,斜著眼看了顧阮一眼,不過倒也沒太放在心上,隨後又對著陳燕兒笑道:“既然你們雙方有矛盾,那咱們夜總會理應站出來,幫你們化解一下。嗯……依我看,不如你們兩家各退一步好了。”說到這兒,他轉頭看了朱老闆一眼,故意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朱老闆,您也別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多大點兒事,給我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還有這位漂亮的小姐,您也適當退讓一步,如何?”
說到此處,他還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往陳燕兒跟前湊了湊。
陳燕兒心裡泛起一陣厭惡,微微皺了皺眉,身子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然而丁洋卻全然不在意,就好似沒看到陳燕兒的反應一般,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對著陳燕兒笑道:“他不就是想要那個陪酒的妞兒嘛,您就把人讓給他,多大點兒事兒。這樣吧,等他們走了,我再給您安排一個,保證讓您滿意,您看如何?”
陳燕兒輕笑了一聲,說道:“喲,還真是八面玲瓏啊,照這麼說,我還得謝謝您丁洋哥咯。”
丁洋嘿嘿一笑,彷彿沒聽出陳燕兒話裡的嘲諷意味一般,擺手說道:“謝就不必了,畢竟這也是我們分內的事兒嘛。”
陳燕兒其實倒也不太介意讓慧慧跟他們走,畢竟慧慧本來就是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