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像看傻子一樣瞥了餃子一眼,滿臉不屑地說道:“把他收拾了,能給荷包一個交代嗎?”
餃子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能,要不……把小英也一起解決了,他媽的,要不是這對狗男女,荷包也不會死,讓她去做站街女都算便宜她了。”
才子沒好氣地伸手在餃子頭上敲了一下,罵道:“你他媽的傻啊,這對狗男女是該死,可把他們弄死了,彪子的仇怎麼報?”
“哎喲!”餃子腦子一時轉不過彎,揉了揉被敲疼的地方,滿臉不解地問:“彪哥被人弄成那樣,和他倆也有關係?”
才子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想揍人的衝動,罵道:“滾去玩你的遊戲,別跟我說話。”
“哦!為什麼?”餃子傻乎乎地追問。
才子這下是真受不了了,起身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可就在這時,茶樓門口傳來一陣低笑聲。
才子動作一僵,轉頭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箇中等身材、略顯消瘦的男人,正陰森森地盯著他笑。
才子眯起眼睛,看向那人背後,發現門外明顯還有兩人。才子嘴角一咧,笑著對那人說:“茶樓已經打烊了,要喝茶明天再來。”
文虎笑了笑,搖頭道:“明天?嘿嘿,明天可不是個好時候。”
餃子一臉茫然,正要上前趕人,卻被才子拉了一下。才子嚴肅地對他說:“去,跟廚房說一聲,水已經涼了。”
餃子不敢耽擱,轉身就往廚房跑去。之前才子就和他交代過,“水涼了”是早就定好的暗號。
文虎看了餃子一眼,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饒有興致地看向才子,問道:“你認識我?”
才子也笑了笑,回答:“沒見過,不過應該沒認錯,你是從大象國來的吧?”
文虎挑了挑眉,笑道:“你一點都不害怕,看來是有所倚仗啊?”
才子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兄弟的手腳筋是你弄斷的?”
“沒錯。”文虎露出猙獰的笑容,陰森地說:“怎麼樣,你想不想也嚐嚐那種滋味?”
才子點了點頭,說道:“是你就好。”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佝僂的身影緩緩從茶樓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水壺。
這人大概四十多歲,相貌平平,滿臉皺紋。他旁若無人地從兩人中間走過,默默地來到才子跟前,開始往桌上的茶杯里加水。
才子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對著堵在門口的文虎說:“來都來了,不進來喝杯茶?”
文虎一笑,帶著兩名手下大步走了進來,看樣子信心十足。
才子可沒什麼好脾氣,臉色一沉,朝站在門口的餃子喊道:“餃子,關門,今天要麼我橫著出去,要麼就在這兒,把這幾個雜碎給解決了。”
說完,才子拎起爐子上滾燙的開水,朝著文虎扔了過去。
文虎雖然個頭不高,但身手極為敏捷,往旁邊一閃,輕鬆地躲開了,就連濺出來的開水都沒碰到他。
才子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武士刀和一根像秤桿一樣的奇怪棍子。他把那棍子遞給身旁佝僂的男人,說道:“古老大,今天就麻煩你了。”
古老大面無表情地接過棍子,點了點頭。
才子目光冰冷,說道:“我要留他一口氣。”
同一時間,在市人民醫院的走廊上,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健壯青年,正低著頭快步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經過護士站時,阿勇朝著櫃檯後值班的護士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輕聲問道:“麻煩問一下,楊彪在哪個病房?”
“稍等一下,我幫你查檢視。”護士開啟面前的資料夾,翻了兩頁,指著資料夾上的一個名字問:“楊彪,男,32 歲,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