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兒微微皺眉,問道:“這個楊恆進入監區的時間是在你之前還是之後?”
顧江回答道:“之後,大概是我被送到監獄一個月以後。”
陳燕兒接著問:“他是犯了什麼事?”
顧江搖了搖頭,說:“不清楚。”
陳燕兒頷首,覺得沒什麼可問的了,便決定提前結束這場談話。她笑了笑,問道:“你吃飽了嗎?”
顧江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陳燕兒微微一笑,轉向顧阮,問道:“好了,我要問的也大概問完了,你們兩兄弟……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兩兄弟同時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陳燕兒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你們倆真沒話說,那咱們就準備走吧。”
聞言,顧江瞥了顧阮一眼,率先起身,有些賭氣似的走出了包間。顧阮與陳燕兒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聊。
陳燕兒衝著他笑了笑,兩人這才相繼起身。
三人乘車返回監獄,路上,陳燕兒囑咐道:“顧江,我們警察調查取證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證據替你洗脫冤屈的,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有耐心。下個月我們再來看你,到時候會把進展也跟你說一下。所以,千萬別放棄。”
顧江默不作聲,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是坐在後排,便又補充了一句:“好!”
陳燕兒卻是從後視鏡裡把他的反應看在了眼裡,不禁笑了笑,又說道:“關於你說的那個楊恆,如果可以的話,儘量不要再跟他發生衝突,大不了躲著他一點。我也會向獄警說明一下情況,如果他再針對你,你直接告訴獄警,放心吧,監獄的立場肯定是公正的。”
“知道了!”顧江應了一句。
而後,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回到了監獄。
陳燕兒跟值班的獄警交涉了一番,才主動把顧江送回了監獄。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鐵門後的幽暗過道,顧阮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彷彿是壓抑了太多的情緒,這會兒看起來有些疲憊。
陳燕兒主動挽住他的手,說道:“我們也走吧,你開車,在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說。”
顧阮一怔,連忙道:“我……我不會開車啊。”
陳燕兒撅了撅嘴,露出一副小女生的姿態,抱怨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不會開車呢?”
“我……唉,回頭我去學吧!”
從馬鞍鎮返回t市的路上,陳燕兒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局裡那邊的調查結果顯示,近期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林冬梅的失蹤或遇害人員,唯一與這個名字相關的案子都是在七年前,而且年齡與時間也都對不上,是仙橋村一個叫林冬梅的寡婦,持菜刀砍傷了同村一個姓劉的莊稼漢。”
顧阮皺了皺眉,說:“也就是說綁架的事,很可能根本不存在?”
“那肯定啊!”陳燕兒說道:“根據顧江的描述大致可以斷定,綁架事件很有可能就是林冬梅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觀眾從始至終就只有你弟弟一人。目的就是為了錢。”
顧阮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陳燕兒繼續說道:“那個叫謝瑾珍的,跟林冬梅本就是一夥的,在顧江方寸大亂之時,刻意接近他,誤導了他的判斷。這一切其實都是對方精心佈置好的一場局。”
顧阮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為何剛剛不當面說明呢?”
“說明?跟顧江?”陳燕兒苦笑,說道:“你覺得以他表現出來的狀態,他能聽進去嗎?”
顧阮皺著眉頭沉默了。
陳燕兒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給他一點能接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