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偉湊在李懷仁的耳邊如此這般地耳語了一番。
李懷仁聽完後有些詫異,遲疑著問道:“這樣做,那我在家裡豈不是會顯得很沒有地位?”
劉佳偉一笑,拍了拍李懷仁的肩膀,說道:“懷仁兄弟,地位能值幾個錢啊?更何況,只要錢到了你手上,那你們家還不是得你說了算?至於怎麼用這筆錢,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李懷仁皺著眉頭認真權衡了一番,沉吟著點了點頭。
劉佳偉看了看他,嘴角一勾,塞了張名片到李懷仁手裡,說道:“今天太晚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繼續送你了。咱倆也算是一見如故,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有空了記得打給我。”
“哦!那你慢點,放心吧,有時間我肯定打給你。”李懷仁說道。
劉佳偉順手攔下了一輛剛巧經過的計程車,擺了擺手,兩人這才分道揚鑣。
次日一大早,李懷仁揣著200塊錢,趕在李雅芳上學之前便出了門,來到那間昨晚一直心心念唸的遊戲廳前,一直等到了上午九點過,遊戲廳的老闆才開啟了捲簾門,李懷仁也終於得償所願地坐在了他滿以為會為他帶來財富和好運的遊戲機前。
或許他想得沒錯,在早已設定好的程式規則裡,這臺吃掉了幾千分的麻將機的確有很大可能會吐出分來。可他不知道的是,遊戲廳裡所有的賭博機資料,都會在每天晚上結賬後被人為地清除掉。
毫無懸念,李懷仁輸掉口袋裡那200塊錢不過是時間問題。
市局刑偵三組臨時辦公室內,一面臨時佈置起來的線索牆上貼滿了照片,不同的照片下面還用紅筆進行了有關聯的標註。
秦國招手持木棍指著牆上一名刑偵警察的照片說道:“龍亞軍,咱們市局的刑警大隊長,也是在座各位的直接上司。具體的不用我多做介紹,相信各位對他不會陌生。”
說到這裡,秦國招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此人直接參與調查並且最終定性了紅偉肥皂廠案件,後又參與過6.17毒品走私案、7.15重大毒品失蹤案,以及8.28盛屍案。也就是在8.28案發生以後,龍亞軍前往w市,目的是去調查犯罪嫌疑人楊建軍的身份,之後便被省裡面的一紙檔案外派學習,至今未歸。”
辦公室裡一片沉默,所有參會人員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秦國招環顧了眾人一眼,接著說:“結合梁超仁透過非常規渠道得來的線索,重新對以上提到的這些案件細節進行分析,結果大致可以認定,咱們這位刑偵大隊長,一直在為犯罪團伙充當保護傘。”
說到這裡,秦國招臉上苦澀的笑容突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痛惜與憤慨,他嚴肅地說道:“然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有理由懷疑,在這把罪惡的黑傘上面,還有一把更大的傘,大到可以在咱們t市這一畝三分地裡……隻手遮天。”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辦公室裡幾乎連所有人輕微的呼吸都透著一抹凝重。秦國招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自問自答道:“天!真的那麼容易被遮住嗎?就憑著幾把傘?恐怕未免太天真了。那咱們不妨就在底下給它戳幾個窟窿,好好看看這天,到底是白日青天還是黑夜昏天。”
“好!說得好。”
秦國招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殷溫的掌聲。殷溫說道:“秦局這話我很認同,幾把傘就想要遮住天,簡直痴心妄想。”
兩人這番對話無疑大大鼓舞了在座所有人的信心,也激起了眾人心中那股代表正義的情緒以及身為人民警察的使命感,眾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憤慨的神情。
秦國招點了點頭,手中的木棍在牆上挪移,重新指向了另一張照片。那是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秦國招意味深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