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溫思索片刻,反問道:“秦局認為我應該從哪裡入手呢?”
秦國招連忙擺手,說道:“如何查案那是您的事,我無意干涉,只是出於好奇,隨口一問,您千萬不要介意。”
殷溫略感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我想秦局您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要嗆您的意思,確實是誠心向您請教。”
秦國招沉吟片刻,說道:“談不上請教,關於這個案件,我個人的看法與局裡的結論有很大的出入,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建議嘛……或許,您可以嘗試將重心放在那一百公斤海洛因上,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殷溫頗感驚訝,問道:“海洛因?不是已經被盧廣偉全部銷燬了嗎?”
秦國招微微一笑,說道:“報告上是這麼寫的沒錯。但報告連現場都無法合理解釋清楚,何況是這種根本就沒法證實的事情呢?”
殷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秦國招看了她一眼,隨即告辭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就不打擾了。”
殷溫回過神來,禮貌地笑了笑,跟隨著秦國招走向門口,說道:“我送送您!”
秦國招急忙擺手:“不必不必!您忙您的。”
秦國招走出房門,轉身對正準備出門送客的殷溫說道:“真不用這麼客氣,車就在樓下,這幾步路的事,您看……”
殷溫站在門口點了點頭,突然微笑著問道:“秦局,如果我近距離接觸一下陳奉陽,您不會介意吧?”
秦國招聞言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說:“介意倒是不會,但如果您真這麼做,恐怕只會白白浪費您的時間。”
殷溫微笑著沒有回話,目送秦國招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才輕輕關上了房門。
t市第三中學,為期三天的校園田徑運動會正順利進行著,沒有因為某位會長大人的悲慘經歷,而受到絲毫影響。
這天,陳奉陽特意穿了一條長褲,以遮掩大腿和屁股上的不堪。當他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找到班主任說明了情況,為李雅芳請假時,劉亞琴看他的眼神頗有些古怪。半晌,她才小聲問道:“你昨晚捱揍就是因為這事?”
陳奉陽有些驚訝,露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來,反問道:“劉老師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連三號樓都能聽到我媽揍我的動靜?”
“那倒沒有!”劉亞琴皺眉想了想,回答道。
陳奉陽聽後總算鬆了口氣,但還沒等他把心放回肚子裡,劉亞琴接下來的話徹底摧毀了他最後的自尊。
“不過……昨晚你叫得跟殺豬似的,恐怕整個學校的人想不知道都很難!”
陳奉陽心如死灰,低頭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條能讓他鑽進去的地縫。
劉亞琴並未注意到陳奉陽的表情變化,繼續嘀咕道:“你媽也真是的,就不能晚兩天再打嗎?明天你還有比賽呢!”
陳奉陽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抱怨道:“劉阿姨,您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晚兩天再打?”
“你這孩子,怎麼跟我說話呢?我現在可是你的班主任,難怪你媽整天揍你!”劉亞琴沒好氣地瞪了陳奉陽一眼。
陳奉陽徹底閉上了嘴。
劉亞琴問道:“你就沒跟你媽解釋原因?”
陳奉陽搖了搖頭,說:“我太瞭解她了,在那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沒用。”
“你媽……應該不會那麼不講道理吧!”劉亞琴嘀咕著,然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陳奉陽,問道:“那明天的比賽……你還能參加嗎?”
陳奉陽揮了揮手,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明天我肯定能拿下一塊金牌,為我們班爭光。”
劉亞琴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說:“唉!你這狀態,我就不指望你能拿什麼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