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交談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姓李的監區管理人員走了進來,熱情地與兩人握手致意。
彼此寒暄過後,得知這位李科長是名科級幹部,也是這裡的監區長。
李科長問道:“檔案我都看過了,你們是要提審顧江對吧?我記得他是個老犯人了。怎麼,他的案子還有疑點?”
陳燕兒趕忙解釋:“是的,最近我們在調查另一起案件時,牽涉出了一些舊案的線索,顧江的案件也在其中。我們發現當初的審理可能存在一些事實不清晰之處,因此需要再次對他進行審訊。”
李科長聽後理解地點了點頭,回憶起腦海中的顧江形象,他微微皺眉說道:“顧江這名犯人……確實比較內向。平時不太與人交流,而且……他曾多次與人發生衝突。每次我們試圖瞭解衝突的具體原因,他總是表現得相當沉默……”
“他經常跟人打架嗎?”顧阮忍不住打斷了李科長的敘述,急切地問道。
李科長也並未生氣,反而抬頭看了看顧阮,然後點頭說:“是的,在我們監獄的400多名犯人中,他因為打架被扣紀律分的次數是最多的。”
顧阮聽後皺起了眉頭,還想繼續追問,但陳燕兒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顧阮強忍住心中的悸動,沒有再開口。
李科長繼續說道:“每次他與人發生衝突後,我們都試圖找他了解情況,但他總是表現出強烈的抗拒。就好像……”李科長苦笑一聲,搖頭繼續說,“就好像我們監獄方與他發生衝突的人是一夥的一樣,但實際上,我們的監獄是完全中立且絕對公正的。他的這種抗拒態度,不僅沒有保護好他自己,反而使我們的調查工作屢屢受挫。說實話,我們有些同事私底下里開玩笑說,他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監獄會害他似的。他總是不願意配合,這讓我們也感到非常的頭疼。”
聽到這些,陳燕兒不禁偷偷瞄了一眼顧阮。只見他緊鎖眉頭,拳頭攥的死死的,顯然內心正在因為自責而極度壓抑。陳燕兒有些擔憂,此刻的顧阮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李科長接著說道:“但這名犯人呢,除了偶爾會與人發生衝突以外,其他方面的表現都還不錯。無論是思想教育還是勞動改造,他的成績都相當出色。當然,我告訴你們這些,並不是為了抱怨,只是希望你們能有個心理準備。由於他的性格原因,你們現在要提審顧江,他可能不會表現得那麼配合。”
陳燕兒點頭致謝,微笑著說:“謝謝李科長的提醒,我們知道了。我們也會盡量表達出善意,因為如果我們的調查取證工作能夠順利進行,對他而言是有益的。他有可能因此而翻案,我想他應該會願意配合的。”
“哦!”李科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小聲嘟囔道:“難怪了!”也不知他這一句難怪具體有何緣由。
沉思片刻後,李科長問陳燕兒:“你們需要在監獄內提審嗎?是否需要為你們準備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陳燕兒急忙擺手,委婉地撒了個謊言,道:“不必了,我們還有幾件物證需要他辨認,所以打算將他帶出監獄。李科長,您看這樣方便嗎?”
李科長略顯為難,看了看手錶,皺眉說:“按理說,提審他是沒問題的,但我們監獄有規定,除非特殊情況,提審犯人離開監獄的時間不得超過八小時,且全程必須有監獄工作人員陪同。不過,目前我們人手緊張,無法專門指派一名工作人員隨行啊。”
陳燕兒挑眉,趕緊回應道:“哦,不需要八小時那麼久。現在是下午四點半,我保證在九點鐘之前一定將人帶回。至於陪同人員,如果您信得過我,這個環節可以省略。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李科長笑了笑,擺手說:“陳警官誤會了,這不是擔保的問題,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