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可現在再一回想,已經察覺出端倪了。
世子中邪昏迷,是姚守寧將他喚醒;姚婉寧兩次險被‘河神’所害,是小女兒想辦法請世子幫忙的。
陸執剿滅蛇妖的時候,邀請了姚守寧同行……
莫非,柳並舟提到的那個會覺醒的特殊血脈——“守寧!”
柳氏一聲驚呼,將眼睛瞪大了。
“當年,我的師父親自帶我參與了應天書局。”
柳並舟提到已逝的故人,眼中蒙上懷念、感慨之色:
“那場書局的主持者,是一位特殊的人物,他老人家當時正在尋找一位後輩,已經尋了七十多年了。”
他說到這裡,姚守寧的內心像是被一種特殊至極的感覺撞動,她鼻子一酸,眼睛已經模糊。
“我的師父說,這位前輩感應到了與這位後輩之間存在的緣份近了,恰好當時他察覺到天下即將大亂——”
柳並舟的話令得屋裡眾人面色一變。
若是在此之前,柳氏對這些讖言是半點兒不信的,可此時她親身經歷了邪祟之事,又從丈夫、兒女口中得知了許多東西,想法早與先前截然不同。
再聽柳並舟這話時,心中雖說有些不安,疑問重重,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去問。
“是封印妖族的大門結界被破壞了?”
姚守寧倒是早就心中有數,問了一聲,柳並舟點了點頭。
“……”姚家裡,姚婉寧是知道妹妹秘密最多的人,聽到此處還表情鎮定。
但柳氏與姚若筠卻是一臉凌亂,聽得雲裡霧裡的,彷彿有種母子二人均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什麼封印妖族、什麼大門結界,母子倆每一個字都聽到了,都如聽天書。
而另一邊——
“對。”柳並舟像是並不意外姚守寧已經知道此事般,應了一聲:
“西南邊境的那位守門人當時被困守於神都,神啟帝行事荒唐,自掘墳墓。”
“爹呀!”柳氏這話則是聽懂了,慌得直跺腳。
程輔雲昨夜問話時,似是無所不在的耳目將她嚇到了。
此時柳並舟隨意說出口的話讓她十分惶恐,深怕隔牆有耳,這頭老人家才到家中,凳子還沒坐熱,那頭鎮魔司的人便上門將人抓走去蹲大獄。
柳並舟也不理她,說道:
“結界之門被破壞,不少天妖一族已經逃出來了,其中逃出來的一個——是當年天妖一族的狐王!”
姚守寧總覺得外祖父這話似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柳並舟說這話時,又看了她一眼,彷彿在給她傳遞什麼訊號似的。
“狐王——狐王——”她唸了兩聲,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
“噓!”
柳並舟以食指壓唇,露出一個笑容:
“這狐王是九尾狐族,是天妖一族之中的皇族,擅長製造幻境,迷惑人的意識。”
他們懷念當年大慶未立國時,一統天下的輝煌時光,意欲毀滅大慶,重臨人間界。
“察覺到這一點後,那位前輩便召開了應天書局,一來想要尋找衣缽傳人,二來則是想辦法看能不能減輕妖禍。”
他並沒有在‘狐王’一事上多加糾纏,而是很快重新將話題帶回正軌中:
“在這場書局上,我見到了一位特殊來客。”
“唉——”他長長的嘆了一聲:
“這位特殊的客人帶來了三十二年後發生的事,告知了我姚家事件的始末,提到了致玉中邪一事,也說了婉寧與‘河神’的糾葛。”
他一語既出,震驚四座。
若非柳氏深知父親為人,相信他並非信口雌黃之人,此時恐怕要以為他是在和自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