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很大,它雖是一閣,但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宮殿,除了面積沒宮殿大外,其餘都不輸妃位之人所居住的宮殿。
白靜賢得知王嬤嬤就收拾出西殿後很是滿意,等她躺下後就見了王嬤嬤。
“嬤嬤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我還不知道何時能離開那裡。”說著說著,她像想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般,直接抱緊了被褥,身子微微顫抖著。
“主子安心休息,一切都有皇上在呢。”王嬤嬤是個嘴嚴的,她從不說別人閒話,她更是個忠心的,她現在伺候和良娣,她自是忠心和良娣。
當然,一切忠心都是以她不傷害皇帝為前提。
白靜賢的攬月閣經過一波看望後平靜下來。
躺在床上的她心下很是不平靜,害怕嗎?
說實話,她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她心中更為急切的是自己手裡沒有可用之人。
春風和春雨確實不錯,可才相處不久,加之這二人是宮中人手,不管如何她用起來自是不方便的很,如果可以,她想到宮外培養一些人手出來。
可宮外培養人手哪是那麼簡單一兩句話的事。
這個時候的她就很期望自己能有個金手指,那個玉瓶已經不能滿足她所用。
想著思考著,不一會她就睡了過去。
春風和春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主子睡著了,二人對視一眼退出寢殿。
外頭,王嬤嬤正好過來有事稟報,就看到二人退出來的場景。
“良娣娘娘這是睡著了?”見二人腳步輕輕,她秀眉微皺問道。
二人點了點頭,“是的嬤嬤,可是有什麼事找主子?”
王嬤嬤也沒想瞞著二人,“是有點事,不過也不著急,等主子睡醒再說吧。”具體什麼事自然是要等主子醒了再說。
“嬤嬤,對這攬月閣您熟嗎?要不帶我和春雨熟悉一二可好?”二人是忠於自家娘娘的,對王嬤嬤二人其實信任度不算太高。
雖對她嘴裡說的事情有些好奇,但也沒追著問就是。
“不算太熟。”王嬤嬤輕輕笑了聲,“但也略知一二,走,帶你們轉轉去。”
床上,白靜賢做了個夢,夢到了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
得知自己死後父母對她的咒罵,弟弟摔爛她的骨灰盒,嘴裡沒一句乾淨的話,她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聽著。
不知不覺淚已滿面。
“她當真是狠心,寧願把東西給外人都不留給我們,哼,早知道屍都不給她收,讓她餵狗好了。”這是她親生母親說的話。
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臉戾氣,“哼,我們不同意,這事沒完。”
她的弟弟,“爸媽,沒用的,我問過了,這是她的遺囑,我們誰說了也沒用。”他已經壞了身子,又沒撈到錢,他自然是不平的。
“那就這樣算了?不,我不甘心。”白母大吼著叫道:“我養她那麼多年,她就算是死了,東西也是我的,我就不信沒地方說理去。”
三人商量一會,轉身就離開,沒一個人再去看地上那散落在外的骨灰。
白靜賢看著他們的背影,笑了:“想拿我的東西貼補那個白眼狼,你們這輩子都別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睡在床上的白靜賢突發高燒,直接把春風等人給嚇壞了去。
請了太醫,皇帝讓德福過來看了眼,皇后也同樣如此。
半夢半醒間,白靜賢只覺得腦子像要爆炸般,等她睜開眼時,屋裡已經很是昏暗。
看著雕花的床頂,好一會她才理清自己身在何處。
“早就沒有眷戀了不是?”她苦笑一聲。
當兒女的,誰又沒有期盼過父母的疼愛,不過是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