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瑞也確實不敢把此事公佈出去,可,他不是早早下好套,這對母子也鑽了進去嘛。
端王他肯定是要死的,這樣的野種血脈怎麼可能留下。
髒了皇氏血脈。
“是不敢。”趙錦瑞大方承認,“可又不妨礙朕讓你們去死,藉口朕都給你們找好了。”
沒錯,這也是為何他留談相一口氣回皇城的主要原因。
他就是讓世人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由端王挑起的,因為他惦記皇位。
而談相,有罪,但也有功,不說誅殺九族,三族肯定是要血洗的。
誰讓談家勢力太大,等到下一代帝王時,這皇位是姓什麼都不可知。
聽到他的話太后心裡鬆了口氣,“你,哀家我一心為大越朝祈福,多年從未管理後宮這事,你有何藉口讓哀家去死。”
“還有端王,他向來信任你這個皇兄,他所做之事都聽命於你,你有何藉口處死他。”
都這個時候了,太后還看不清局勢,趙錦瑞有些乏味起來。
和蠢貨當真是說不清楚呢。
“呵呵,是嗎?”趙錦瑞也不想跟他們磨嘰下去。
本以為自己苦了那麼多年,報復回來會很痛快,可見到他們母子如此模樣趙錦瑞並未感到真正的快樂,反而有些悵然。
“端王在江南謀反,這樣的罪怎麼也該抄家滅族的吧,他雖掛名皇室,可他留有子嗣,你們說,朕處死那些人如何。”
看著地上癲狂的母子二人,趙錦瑞現在是半句話也不想多說了。
“朕會給你們留有全屍,太后因端王謀反存有死志,朕感念孝恩,准許太后前往大朝寺為大越祈福。”
每走一步趙錦瑞嘴裡就唸叨一句,一直到他出了大門,才傳來兩個讓地上母子顫抖的兩字,“處死。”
皇帝的身影遠去了。
“不,你不可以,哀家養你二十來年,你不可以這樣對哀家的兒子。”太后瘋了一樣向門口爬去,可惜,門口那道光慢慢被合上。
而地上的端王已經嚇的呆傻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局,他悔,悔啊。
他不該聽信德忠的話,不該起義,更不該生有對皇位的覬覦之心。
沒讓二人久等,很快身穿太監服的暗衛帶著毒酒進來了。
太后還想反抗,可她一介女子,力量如何能有暗衛之在。
只能在含恨中被灌下毒酒。
端王亦是如此,只不過他沒有反抗,因為手腳被廢,只能看著他們給自己喂下毒酒,喝下後,他一臉解脫。
唯一不甘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後代沒能保住吧。
趙錦瑞從慈安宮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後宮。
不知不覺走到了長春宮。
看著緊閉的宮門,他嘆息一聲就帶人離去。
等他再次停下腳步時,已然到了攬月閣。
這回他沒多作停留,大步跨過宮門走了進去。
白靜賢正在跟自己肚裡的孩子交流呢,就聽到外面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
她趕忙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出門迎接。
趙錦瑞已經大步走進來了,外頭不知不覺下起了雪,他身上已被雪花侵染。
“參見皇上。”見到皇帝到來,白靜賢雖吃驚,但也沒忘了禮數。
畢竟眼前這個人裝的很。
嘴上雖說著愛妃不用多禮,可每回都是她行完禮後才開口。
真真是兩面三刀的典型。
“愛妃不用多禮。”
果然,又被她猜中了,這不,她禮都行完了,“愛妃在幹什麼呢?”
趙錦瑞等宮人幫他把身上的雪花清理乾淨後,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