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一個個都認識。
月嬪被青蕪的面首反剪著雙手,面上惱恨不已,只得道,“那些東西是我家侯爺送給我的,他是鎮北侯。”
她也後悔。
先帝賞賜的那些東西被她秘密帶出宮後,先前一直都藏著的,見過去這麼多年,無人再留意她身份,她才又將那些東西拿了出來。
日子無趣,總要有些好東西把玩把玩打發時間。
誰會想到,青蕪她竟知道她身份,還這般直接闖入。
她是絕不能被扣上與青蕪面首勾搭的罪名,青蕪這些年的囂張她沒少聽說,落到她手裡,絕沒個好。
眼下,只能先推到侯爺頭上,鎮北侯府是開國功勳,多年累積得宮中賞賜無數,有宮裡的物件也不稀奇。
至於她的相貌,她也只能打死不認自己是月嬪,好在當年她易容出去的次數也不多,大家未必還記得。
便是記得,她也能說是被侯爺嬌養了這些年,長好了,秀才老家認識鍾麗的早早就被侯爺解決了,她不該懼的。
“來人,去宮裡核實,這些東西是不是鎮北侯府得的賞賜。”
青蕪吩咐完,對月嬪笑道,“宮裡賞賜都是有記錄的,再久,都會留底的。”
剛安撫好自己的月嬪,聞言身子一僵。
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每年宮裡往外賞賜的那麼多,要查起來非一時半刻。
只要這些事,傳到侯爺和娘娘耳中,他們定然會及時處理,不會讓青蕪得逞得。
這般思量,她便嚶嚶哭起來,“公主何必這般欺負人,這些年我安分守己,大門都少出,您給民婦按上這樣的罪名,是逼著民婦去死啊,民婦與您何怨何仇……啪……”
“本宮有沒有欺負你,你心裡清楚,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本宮定會叫你心服口服,親口說出自己的罪行。”
青蕪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滿目冰冷,反手又是一巴掌。
有衛清晏的指點在前,知道月嬪就是梁永安的外室在後,她再想不到福珠珠的死和這兩個畜生有關,她就是豬了。
想到當年瓷瓶上的那一抹血,很可能是自己好友的,青蕪的心就抽痛的厲害。
衛清晏定然是知道福珠珠如何死的,可眼下她們還不能彼此開誠佈公,她無法完全信任衛清晏他們,衛清晏自然也不敢全副信任她。
她初來鳳昭,又牽扯鬼神,能給她這點線索,已是仁至義盡,那她就自己去查。
只是,去宮裡的人很快又回來,“公主,放各種記錄冊的宮殿走水了,那些賞賜記錄皆被燒燬。”
正是燒得巧。
“查,是何人所為。”青蕪咬牙。
月嬪聞言,則暗暗鬆了口氣,捂著被打疼的臉,嚶嚶哭著,一副被霸道公主欺負狠的樣子。
沒一會兒,又有人來報,行宮的管事自縊了。
青蕪猛然望向皇宮,手指不可抑地顫抖,好一會兒,才閉了閉眼。
她以為自己去行宮足夠隱秘,結果還是連累了行宮管事。
就在此時,梁永安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青蕪公主,你欺人太甚,往日你就橫行霸道,在鳳昭為所欲為,今日竟欺到一個柔弱婦人頭上,你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