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德厚心下一慌。
也不可以。
他怎麼能困在嫣然身體裡。
沒有拿到功德舍利,奪舍是要遭受反噬的,嫣然這條命活不了多久,除非他怨蠱之身練成。
可即便練成,以後也只能算個陰人,何況如今落在他們手裡,她如何還能自由汲取怨氣去修煉怨蠱之身。
時德厚臉色發白,嘴上卻硬道,“小畜生,算你狠。”
衛清晏眼前陣陣眩暈,身心俱是濃濃的疲倦,連夜趕路的奔波,失去至親的催心刺骨,還有凝聚所有心神和時德厚的對決,耗盡了她的精氣神。
喉間幾次腥甜翻湧。
她卻硬是沒顯露半分,對著時德厚譏諷一笑,“老畜生,別得意,我遲早讓你魂飛魄散。”
輕蔑看了眼時德厚,再不理會他。
時德厚被她這挑釁的眼神和語氣,氣得噴出一口老血,想要凝聚怨氣時,不知時煜往他背上拍了什麼,他的術法被壓制的死死的。
他徹底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比普通人還不如,時煜還封了他的穴道,他成了待宰的羔羊。
衛清晏本想走遠幾步,可腳下千斤重,她只得扭頭對時煜微微一笑,“把他提遠些,我歇會,你好好審審那四人是誰,還有你生辰一事,別仁慈。”
對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怎麼狠辣都不為過。
時煜知道衛清晏定然是累的,眸中有憐惜和擔憂,見衛清晏笑得輕鬆,擔憂稍稍下去了些。
聽話的將時德厚提得離衛清晏遠了些,好讓她清淨休息片刻,之後便是時德厚生不如死的各種淒厲叫聲。
衛清晏什麼卻都聽不到,她徹底陷入了昏迷,嘴角有血跡滲出。
驚蟄帶著暗衛遠遠護著,沒主子令,他不敢靠近,亦要防著別人靠近。
因為他清楚嫣然郡主就是先帝,而世人不知。
是以,也沒看到衛清晏漸漸慘白的臉和唇角溢位的血跡。
直到,時煜問出那四人是誰後,不放心衛清晏,走過來看看她,手一碰,人就倒了下去……
回京的官道上,兩輛馬車疾馳,數名護衛騎馬隨行。
驚蟄跳上前面的馬車,稟道,“爺,冬藏已經帶著景陽快到了。”
馬車裡無動靜。
他想了想,又道,“爺,您莫擔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她只是累了,休息休息便好了。”
話是這樣安慰,可累到什麼程度,能讓人睡五天還不醒啊。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臉上毫無血色,若非知道王妃是起死回生之人,與常人有異。
他都要以為王妃沒了。
王妃這種情況不好在益州請大夫,在回京的路上,他掩飾身份請了兩個大夫。
一個三指剛搭上王妃的脈,便說是死脈,王爺的臉頓時冷如寒冰,他忙讓暗衛將蒙了眼的大夫送了回去。
另一個則是直呼稀奇,沒了氣息和脈搏的人,身體竟有溫度,說不出個醫治方案,反倒將王妃當成研究物件,追著王爺問東問西。
王爺心急如焚,他哪敢讓大夫纏著王爺,亦是忙提了大夫的衣領下了馬車。
知道那些庸醫看不出王妃的問題,王爺也不再讓請醫了,自己抱著王妃不撒手,急得嘴上都長了水泡,人也憔悴不堪。
驚蟄真擔心,王妃再不醒,他家爺就該倒下了。
驚蟄胡思亂想間,終於等來時煜的回應,“皇上真的沒有昏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