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山雖然已經是退休之身,
也多年未曾參與體制中的事情了,
但,
對一個位置的基本判斷,他還是有的。
京都塔尖的人物,本來就那麼幾個而已,
而江風,卻是最為出色的那一個。
說到這裡,
沈和山就一臉欣慰地看著江風,不由得回憶大學時期,
“當年,有幸去學校客串了幾天的臨場教授,”
“那時候學校領導的意思,是想讓我教教大家如何做人,”
“但這個話題,太重了,”
“我老頭子一個,自己做人都沒怎麼做明白呢,談何教授別人呢?不誤人子弟就不錯了,”
“所以啊,我臨時生的主意,”
“當時第一堂課,什麼都沒講,而是就跟學校裡那些年輕人,探討了一下為官的意義。”
說到這,
沈和山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江風,隨後就笑著接起了沈和山的話,
“哈哈,那時候有意思的是,老師的第一堂課,我就遲到了。”
遲到?
沈怡靖被逗笑了,
“連我爸的課都敢遲到?”
江風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不算是遲到,是我故意沒去,”
“因為學校那時候只說從外聘請了一位教授,來給大家上課,沒說是誰,”
“原本我以為老師跟之前那些所謂的這教授那教授的一樣呢,”
“結果去了的同學,接連有十幾個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快來,”
“我一看這陣仗,這請來的人到底是誰?”
“於是,我抱著看一眼的心態,走進了老師的大課堂,”
“結果就是……”
沈正給沈怡靖夾了些菜,
“結果就是啊,咱們的沈大領導,跟咱爸一起坐在了講臺上。”
啊?
“哈哈哈。”
沈怡靖已經被逗的眼淚都出來了,
“爸,你當時怎麼想的,為什麼讓江風跟您一起坐講臺上啊?”
一想到這個畫面,沈和山是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大學遲到嘛,再正常不過,”
“但我一看這小子進門時候吊兒郎當的模樣,我還以為又是來學校混日子的,”
“所以啊,我就讓他跟我一起坐在講臺上,”
“本想著讓他丟一次人,下次就記住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就講出了一些讓我都驚訝的話題。”
要不說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呢,
也難怪江風大學期間可以在學校裡橫著走呢,
這誰能不服氣啊?
一個學生,所講出來的東西,讓沈和山這種位置的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那那,當時江風說了什麼?”
沈怡靖的好奇心,是徹底被啟用了。
只是這個問題,還得是江風本人來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看了一眼老師寫在黑板上的題目,隨口胡說了一些,”
“老師也就是誇我,其實我講的那一套啊,根本就不現實,”
“至少在咱們京都的體制層中來說,壓根就實行不了。”
然而,
江風剛說完,
沈和山卻笑著搖了搖頭,
“小風,真實行不了麼?”
“別急著回答,你再好好想想,現在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
嗯?
看著沈和山神神秘秘的樣子,
江風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