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同啊,前天不才剛來過麼,怎麼又來了,”
“我給你開門,快上來,我去喊老頭子。”
看得出來,
婦人很喜歡方同。
等上了樓,
婦人早就等在了門口,
“同啊,你看你,又拿東西,一會老頭子又得說你。”
方同裝傻一笑,
“師孃,老師不就愛這口酒嘛,沒多帶,就帶了兩瓶。”
說著,把酒放好後,方同輕聲問道:
“師孃,老師呢?”
婦人指了指書房,
“一大早就把自己關屋裡研究他那破畫呢,你去吧,”
“我出去買點菜,一會你爺倆好好喝點。”
方同點點頭,
“哎,那辛苦您一趟了,哈哈。”
說完,
方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書房門口,
耳朵趴到門上,聽了半天,一點動靜沒有。
就在方同準備敲門的時候,
裡面,一道渾濁的聲音傳來,
“門又沒鎖,偷聽是什麼毛病?”
方同哈哈一笑,抬手開門進了門,
邊走邊說道:
“老師,不是您定的規矩嘛,您畫畫的時候,誰敢打擾您啊?”
此時,
方同身前是一張很大的桌子,
純木打造的,看著就很重實。
桌子上擺了很多畫作,但基本都是畫的一模一樣的,
桌子後,站著一個穿了一身白色素衣的老人,
兩鬢略微有些白髮,
但精氣神很足,滿面紅黃。
他就是方同的老師,向克繼。
看了方同一眼,
向克繼冷哼一聲:
“又拿東西了是不是?”
“一會啊,我寫封舉報信,你給我交上去。”
又來了,
方同趕緊求饒:
“哎呦老師,我錯了,錯了,”
“下次再來我絕對什麼都不拿,行了吧?”
“就拿了兩瓶西鳳,就兩瓶,我掏自己兜買的。”
此刻,
大局長儼然成了求饒的小學生。
一聽到西鳳,向克繼微微一笑,
“下不為例!”
“來,過來看看,我剛畫完的這幅。”
方同趕緊湊過去,
打眼一掃,便豎起了大拇指:
“老師,了不得了,”
“您這畫功最近是突飛猛進啊,”
“依我說啊,您老人家就別再這麼內捲了,你這個會長這麼用功,你讓魔都國學協會那幫人怎麼辦?”
這不提還好,
一提,向克繼一臉不高興:
“哼,什麼國學協會,那幫老傢伙我看是在體制內清閒慣了,一個比一個懶。”
額,
這話,讓方同脖子一縮,
放眼整個魔都,敢這麼說國學協會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因為國學協會里的人,都是嚇人的主啊!
都是從體制內退下來的人,
而且,在任時的位置,可都比現在方同的位置還要高啊!
據說,現任的魔都市委家的老爺子,也在協會里。
所以,
也就是向克繼敢這麼數落國學協會的人了。
方同趕緊叉開話題,
“老師,我覺得您今兒這畫少了點什麼啊。”
這畫,讓向克繼眼睛一斜:
“你什麼時候研究上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