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時間很短,
但其中的韻味卻很足。
回酒店的路上,
六爺打下車窗,看著窗外繁華的魔都,
“大變樣了。”
司機也隨和著說道:
“六爺,您上次來魔都,沒記錯應該是六年前了吧?”
“這幾年,魔都風頭正盛,發展的很快。”
六爺犀利的眼睛輕眨,
嘴角輕挑,露出幾顆微微泛黃的牙齒,
“風頭正盛,好詞啊。”
嗤的一聲,
六爺的話,嚇的司機一時恍惚,車子都變的有些不穩。
但,
六爺並沒有責罵,
反而還閉上眼睛,反問道:
“你說,四九城和雜野申城相比,誰更勝一籌?”
四九城,
雜野申城,
其實,已經不用司機回答了,
六爺已經給這個問題規定好了答案。
能用雜野兩個字形容魔都,已經不難知道六爺是如何看待魔都的了。
可司機半天不說話,
六爺那冰冷的聲音卻再次逼近,
“我在問你話呢。”
咕咚!
司機嚇得吞下口水,
一滴滴冷汗已經順著髮梢滴落,
“六爺,區區魔都,怎麼能跟……能跟咱們四九城比呢。”
咱們四九城?
六爺笑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祖籍就是這吧?”
司機滴溜溜的眼睛,從後視鏡中一掃而過,趕忙說道:
“是……是。”
六爺拍了拍手,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所以啊,一個雜野地方,好與不好,不是誰說了都能算的,”
“我說這裡不好,你就不敢說這裡好,對麼?”
司機趕緊點頭,
“對對對,六爺,您說了算。”
卻不想,
剛說完這話,
後座的六爺卻一把直接拽住了他的頭髮,
“這的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賤骨頭?”
“嗯?”
儘管被這麼抓著,頭皮像是要被撕下來一樣疼,
可司機卻不敢發出一聲哀嚎,
甚至只能忍著疼說道:
“六爺,我……我錯了。”
隨後,
六爺鬆開了他,
抽出旁邊的溼紙,仔仔細細擦著手上殘留的髮絲,
“錯了?”
“我會讓這個地方的人知道,他們都錯了。”
大約四十分鐘的路程,
這一路,司機開的是戰戰兢兢,
一到酒店樓下,
司機趕緊幫六爺開門。
酒店門口,先前跟六爺一起來的幾個西裝青年也早已等候多時,
“六爺,您回來了。”
可六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邁步往酒店裡走,
到了旋轉門,
六爺停下腳,指著剛剛那個司機說道:
“他開車不穩,換了。”
開車不穩?
司機真的是百口難辯,
明明是因為自己被抓著頭髮,現在卻……
“六爺,我……”
可六爺身邊那些人,又怎麼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羞辱!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羞辱!
回到房間,
看著腳下的燈光璀璨,六爺冷笑著吩咐道:
“小皓的酒會上,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