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
而有意思的是，
老魏似乎也不敢多問，
“這麼說，連你得到的訊息也是寥寥無幾了？”
對方長笑一聲，
“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我越是不知道，上面也越是知道我的立場了。”
之後，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草草結束通話了電話。
可老魏不知道的是，
電話雖然掛了，
可對方身邊，正坐著一個看上去彬彬有禮，落落大方的女人，
看旁邊老頭掛了電話，
女人輕輕笑著，
“爸，是魏叔叔？”
老頭點點頭，
“這時候，除了他，還有誰敢給我打電話？”
想想也是，
現在京都上下快亂成一團了，
選在這種時候給他這個身份敏感的人打電話，無疑是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
所以，很多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女人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
“那也不見得吧？”
“有時候，鋌而走險也是能有些意外收穫的。”
聽到女人的話，
老頭伸手點了點她，但也沒說一個不字，
“小丫頭，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風聲了？”
眼看瞞不過面前的老頭，
女人索性調皮一笑，
“我聽到的風聲再怎麼大，哪能大的過您啊？”
謙虛。
如果是比體制內的，
應該是沒人能比老頭的訊息更為提早和精準，
可拋開體制不談，
那女人手裡的訊息，還真能和老頭的一比高下。
“說說吧？”
老頭端起一杯茶。
女人挪了挪椅子，靠近老頭幾步，小聲說道：
“爸，體制層最近應該很緊張吧？”
老頭默默地點點頭，
“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可沒開玩笑，”
“從前天開始，上面不少人都被領導親自問過話了，”
“我雖然還沒人找，但我覺得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嗯，
女人點點頭，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也就是她這個表情，讓老頭略微一愣，
“怎麼？”
“連我們單位的事，你也聽到了一些訊息？”
女人趕忙擺手，
“那倒是不敢，”
“只是……”
似乎是有些顧忌，女人並不敢說。
可老頭卻大手一揮，
“知道什麼直說無妨，”
“莫說是在家裡，即便這事傳到體制裡，我還連我女兒都保不住了？”
哈哈哈，
聽著老頭的話，女人被逗的哈哈一笑，
“也不算是聽說吧，應該算是事實，”
“你們體制裡之所以所有人都那麼緊張，導火索應該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
這就讓老頭納悶了。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到底是怎樣一個小女孩，能讓京圈的體制層風起雲湧？
“哦？”
“誰家的小孩，能翻起這麼大的浪花？”
老頭問道。
而女人，嘴角輕輕洋溢微笑，
“據說，姓孫。”
孫。
這個字，讓老頭的眼睛深深一眯，
“在京都，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