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忠天說完,
王雲飛點點頭,但緊接著又搖頭道:
“不,爺爺,”
“不是劉經理很怕他,而是……”
“而是聖地的老闆都說,要靠那個人吃飯!”
什麼?!
王雲飛的話,讓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還七嘴八舌的人,此刻全都瞪圓了眼睛,靜待老爺子的反應。
然而,
王忠天卻只是輕聲一笑,
“聖地要靠他吃飯?”
“在魔都這麼多年了,我還從未聽說喬老闆說過要靠別人吃飯,哈哈哈。”
聽王忠天這麼一說,
王雲飛立馬提起了精神,
“喬老闆?爺爺,你是不是認識聖地的老闆啊?”
王忠天笑笑沒說話,
轉身,從兜裡摸出手機,
扒拉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備註“喬老闆”的號碼。
撥通,
短暫的等待音後,對方接通了,
“哎呦,老領導,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樣,最近身體還好吧?”
聽聲音,對方也就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但很客氣。
聽到這聲音,
王忠天渾厚的聲音一笑,
“喬老闆,還叫什麼老領導,已經退了,就別再那麼喊了。”
其實,
在體制中待過的人就會知道,
位置越是高的人,說話的時候,就越是暗藏深意,
尤其是體制對商圈,
一個為官,一個為商,
就算明面上是平起平坐的關係,
可真正接觸,交流起來,為官者,總會壓著商人一頭,
現在,就是如此,
如果王忠天真的高過這位喬老闆,那他開口的稱呼,就絕對會是喬老闆的大名!
可是現在卻是……喬老闆。
“哎呦,老領導說哪裡話,無論到什麼時候,您都是老領導。”
顯然,喬老闆也是一個跟體制打過很多交道的人了,
說話滴水不漏。
王忠天很受用,淡淡笑道:
“喬老闆,是這樣,今天啊我有個事想問你一下。”
說完這話,
王忠天把電話擴音放在了桌上,
顯然這是想讓王雲飛把事情說一遍。
“哦。”
王雲飛反應過來,略帶緊張地靠近手機,
“喬……喬老闆,我是王雲飛,是這樣的……”
囉裡吧嗦的,
總算是把今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說了個明白。
等他最後一個字說完,
王忠天立馬開口,
“喬老闆,真是不好意思,這事本來不打算讓你知道的,”
“可孩子受了委屈,我這個當爺爺的,也不好不替他問,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這是什麼?
這是來自老領導的壓力!
誰都聽得出來,
王忠天已經在給喬老闆發難題了。
“行了,老爺子這麼一說,恐怕那個喬老闆立馬就得把人送咱們跟前來。”
“嗨,這點事老爺子也真是急,根本不用他出場。”
“你可別這麼說,寶貝孫子受了委屈,他能不插手?”
“不得不說,老爺子是真慣雲飛啊。”
就在王家人已經認定喬老闆根本接不下這招時,
電話裡,喬老闆笑了,
“老領導,這事我還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