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萬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魏公公。
“好,就照你說的辦!”慕容辭憂輕笑一聲爽快的答應了。
魏公公千恩萬謝的磕著頭,眼睛卻滴溜溜的轉的飛快,他心裡明白,這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此事辦得妥當,日後榮華富貴便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竭,畢竟前朝他就是靠在祭祀一事,獲得了先帝賞識才一路平步青雲的。
之後的幾天裡,四處都是緊張忙碌的身影。
魏公公經驗老道很有條理的指揮著:“你去把西邊的祭祀臺擺好,你去把東邊的紅綢花掛正......”
看到角落裡的宋濟澤時,他臉上浮出陰惻惻的笑意:“你,去御淨軒洗刷恭桶,若是看到一處汙穢,你就不用吃飯了!”
眾人一聽鬨笑起來:“哈哈哈,公公還真是體諒前朝罪臣,知道他幹不動重活便給了他個肥差”。
宋濟澤神色如常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便拿了掃把水桶轉身去了御淨軒。
宮人們的御淨軒雖日日清理,可畢竟人數太多,一夜過去汙穢之物就多的溢了出來,惡臭熏天,宋濟澤掩好口鼻挽起袖子一點點清理起來……
正當宋濟澤凝神思索,該如何在祭祀前救下所有百姓時,忽然覺得背後一涼,轉身卻看見一個臉頰紅腫的小公公,提著夜壺朝他潑灑著渾濁腥臭的液體。
這時,身後卻遠遠的傳來魏公公的聲音:“哎呀,髒死了”,他站的老遠用手帕捂住鼻子滿臉嫌棄的叫罵著。
宋濟澤一看便明白了,於是一言不發強忍著噁心脫去了外衫。
魏公公身邊的一個小公公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不滿,他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衝到宋濟澤面前,先是一腳踹翻了地上的夜壺,又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見到公公還不下跪,真是找死”。
宋濟澤被打的倒在汙物裡動彈不得,那公公又不依不饒的猛踹兩腳才罷休。
等魏公公幾人走後,剛才朝宋濟澤潑灑穢物的小公公才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他一邊抽泣著一邊拉起宋濟澤:“對...對不起,我...我不是...”
宋濟澤藉著力才勉強坐起來,他看著那公公腫的老高的臉頰問道:“很疼吧?”
那公公愣了一下,接著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自小便沒見過爹孃,寄人籬下受盡冷眼又被貪財的叔叔賣到宮裡當公公,平日裡幹著最苦最累的活,卻還是因為沒有靠山而挨盡欺負,委屈心酸內疚洶湧暴發一發不可收拾。
“麻煩扶我去浴堂”。
那公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很聽話的扶起宋濟澤朝浴堂走去,又主動幫宋濟澤打好了熱水,他還想幫宋濟澤寬衣,卻被止住了:“不必了,我自己來”。
“公子,我在門外候著,你有什麼需要便隨時叫我”。
“我不是什麼公子,也不需要服侍,你快去忙吧”。
“可是,我......”,眼見宋濟澤就要關門,那小公公忙從頭上拔下一個東西,塞進他手裡才轉身跑了。
是個木簪,宋濟澤側目看看自己沾著穢物的鬆散頭髮,默默關上房門。
在熱水的包裹下宋濟澤慢慢放鬆下來,浴桶裡嫋嫋升騰的水汽,讓他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印上兩抹酡紅,溼噠噠的長髮隨意的斜披在肩上,映襯的脖頸更加白皙纖長。
可宋濟澤無心享受,一想到迫在眉睫的祭祀他又頭疼起來,即便按住太陽穴還是不能緩解。
嘎吱一聲,房門被開啟了。
宋濟澤以為是自己想得太過入神沒注意到那個公公,於是趕緊說道:“我不需要服侍,你出去吧。”
說著,宋濟澤就抓過桌上的木簪隨意挽住頭髮,又扯過屏風上乾淨的素衣胡亂的套在身上。
那衣服本就鬆垮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