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死！”
面具人的聲音傳出，依舊聽不出男女，卻是冰寒徹骨，殺意沖霄。
碧光閃現，玉笛衝出，轉瞬巨大，化為一根擎天巨柱，朝著笑臉和尚一砸而下，罡風呼嘯，天雷滾滾，聲勢驚天動地。
笑臉和尚丟擲手中缽盂，碗口朝上，恐怖靈威席捲而出，形成一道颶風，迎向了擎天玉笛，隨之他身形一動，來到九曲仙芝近前，大袖一甩，就要將其收走。
面具人詭異的出現在笑臉和尚身後，抬起瑩白手掌，生死法則在掌心演化，一拍而去。
笑臉和尚一手抓住九曲仙芝，另一隻手演化慈悲法則，與面具人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忽然之間，天地彷彿靜止了，二人一動不動，也沒有聲音傳出。
下一瞬，巨響轟鳴，法則震天，二人齊齊倒退，嘴角都有血跡溢位。
笑臉和尚沒能保住得手之物，九曲仙芝脫離而出，不偏不倚的砸向杜凡。
杜凡見狀，心臟一陣狂跳，但是沒有絲毫猶豫，引力法則、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齊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將九曲仙芝一把握住，同時另一隻手一用力，記憶符石碎。
幾乎同一時間，兩隻大手無視時空阻隔，瞬息而至，卻在杜凡身上抓了個空。
“嗯？”
面具人和笑臉和尚齊齊轉首，難以置信的望向杜凡剛剛站立之地，現下已是空空如也。
……
仙遺星系邊緣區域。
殘星之上，杜凡現身而出。
他第一時間散出神念，橫掃方圓十萬裡，將整個殘星覆蓋。
神念掃視數遍，確認無人後，他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額頭上竟然沁出了汗珠，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多少年都未有過了。
“還真是久違了。”杜凡感慨。
平復心情後，他看向手中緊握的九曲仙芝，眼中現出思量之色。
“以我的修為底蘊，輔以諸多靈丹妙藥，再加上這株九曲仙芝，重塑仙靈根應該有不小的成功機率。”
“重塑仙靈根之後，我也無需再冒險前往內部區域了，憑藉這些年蒐集而來的仙石，足夠我突破陸地神仙境。”
“然後我就可以離開仙界遺蛻，尋個二級介面，捏碎記憶符石回到無塵界，擇機飛昇。”
這是一條十分正常且穩妥的路線，杜凡也知道，理智上這麼做肯定沒錯，但心中就是有一個聲音，讓他選擇另一條路。
之所以心中會發出另一個聲音，是因為笑臉和尚的寥寥數語。
“仙靈根分明已成，卻遲遲不成仙，原來你是在打仙髒、仙腑的主意，若真讓你成功，那還了得！”
顯然，面具人已完成仙靈根重塑，本可成仙，卻未成仙，杜凡不清楚仙髒、仙腑為何意，但是很明顯，面具人不滿足只是傳統意義上的陸地神仙，他一定有更大的企圖！
也就是說，陸地神仙是一條穩妥之路，但不是最優之路，成就有限。
“另一條路嗎……”
杜凡有些迷茫，另一條路，註定艱難險阻，九死一生，而且充滿未知。
“以我的情況，只要選擇常規之路，未來每一步都是計劃好的，都是可以預見的，直到飛昇仙界，然後把陳茹、任子文他們都接過去，親人好友在側，從此與天齊壽，再無憂患。”
“我應該選擇這條路，但是，為什麼會心有不甘……”
杜凡站在原地怔怔發呆，一站就是數月。
這一日，一道天刃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杜凡一拳轟出，擊碎天刃。
一顆流星劃過，速度極快，轉眼就沒入到了太空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