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知道,免得祖母她們惦記。可眼下妹妹嫁了過來,早早晚晚都會知道。而且我這心裡憋屈,再不說出來恐怕是要瘋!”說罷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若溪早就瞧出她過得並不幸福,眼下見了她如此悲切少不得勸解幾句,“咱們姐妹都是庶出,父親的官職又低,在這侯府自然是被不少人瞧不起。別說是那些主子,恐怕有些得臉的奴婢心中也是不服。可這過日子終歸是夫妻二人的事,只要三弟心裡有你,其他委屈就看開些吧。趕緊懷個孩子是重要的事,三弟還沒有子嗣,第一個總要分外看重。看時候別說是二嬸母,就是老太君也會高看一眼。”
“要是如妹妹所說,我就不能憋屈了!”她聽了掏出錦帕拭拭眼角,“我嫁過來也有一年,可三爺進我房裡只有三回,這怎麼懷孩子?三爺不喜歡不待見,我本不敢有怨言,只盼著能生個一男半女下半生也有個依靠。
婆婆打心眼裡不喜歡我,剛成親那會兒沒少給我臉色瞧。後來三奶奶進了門,她們是正經的婆媳,哪裡能把我看在眼裡?她們見三爺對我不上心,就越發的放肆起來。這偌大的侯府誰能幫扯我?想著以後沒有盼頭的日子,我真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麼時候!有時候晚上睡不著,想想還不如一閉眼去了省心!”
“姐姐可不能這樣想!”若溪聽了嚇了一跳,再見她已經掉了眼淚。
這林宜浩是怎麼回事?不是他非得娶若影不可嗎?可這人娶進門又不知道珍惜、呵護,由著她在內院自生自滅。都說女人善變,若溪卻說男人才是薄情寡義的變色龍。他喜歡你的時候怎麼著都行,你怎麼著都好;若是心裡沒有了你,萬般都是錯,怎麼看都覺得心煩!
若溪想到這裡不由得想起林宜宣,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想當初你們也是兩情相悅,怎會走到現今的地步?姐姐有沒有跟三弟好好聊聊,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吧。”
她聽了咬著嘴唇,捏著錦帕的手用力起來,長長的指甲陷入皮肉卻不自知。她苦笑了一下,回道:“三爺每日見了我就不理睬,連單獨說句話的機會都難有。哪裡有什麼誤會,成親第二天便這般,只是越往後越冷淡罷了。我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若是得到想要的東西,整個人就變了臉。
你也知道當初的事情,三爺對我可算是用盡了心思,可眼下又如何?姐姐已經在這上面吃了苦頭,所以要奉勸妹妹幾句。不要太把男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到最後他們還是在乎出身地位的,對你好不過是暫時的新鮮感罷了。”說罷瞥了若影一眼。
若影的眼神一閃,她的這些話說到了自己的心裡。本來若溪就對林宜宣有些誤會,如今見他兄弟對若影薄情至此,不由得連帶對他也煩起來。
這功夫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若影忙擦乾淨眼淚。只見簾子一挑,一個雪白的小身影跑進來,正是菲虹。
後面跟著奶孃緊隨其後累得微喘,站定給若溪、若影見禮然後笑著說道:“二小姐一進了臨風居便往這邊跑,奴婢在後面追都追不上。”
“姨母,我想你了!”小菲虹來不及脫掉外面的大氅,圓滾滾的身子就撲到若溪的懷裡,臉蛋在她腿上親暱的蹭著。
若溪見狀溫柔的笑起來,“再怎麼想姨母也不能跑,摔了怎麼辦?”
說話間黎媽媽抱著逸浚進來,見禮之後回道:“小少爺和二小姐已經去安福居和瀲灩閣請過安了。”
“嗯,先帶他們下去換衣服。廚房今早上剛做了糯米糕,已經幫他們留了。一會兒就吩咐小丫頭取來,不過要看著她們少吃,免得待會吃不下飯。”若溪笑著叮囑。
黎媽媽答應著,帶著孩子們和丫頭、婆子下去。
“二小姐怎麼還沒有改口?”若影見她們下去才問道。
“不過是個稱呼罷了,隨她們怎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