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敲了兩下門,裡面無人回應,上下左右觀察了一遍,目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戴沛川抽搭了兩下鼻子。
“兄長,這房子好像走過水,有焦糊味兒,您看外面這牆都燒黑了,燒成這樣還沒塌,可真稀奇。”
“確實稀奇。”
白靈筠抬手在牆上抹了一把,捻著指尖蹭上的黑跡細細觀察。
不太像磚瓦燒焦的黑灰,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鐵鏽味兒。
屈起手指在牆壁上輕輕敲打,牆壁裡竟發出一聲類似鐵器的嗡鳴。
不太確定的換了個位置又敲了敲,依舊如此。
奇怪,這棟房子的牆壁裡竟然混著生鐵?
“哎喲!二位小公子喲,碰不得!碰不得!”
一個肩挑扁擔的老大爺,隔著街口高聲向這邊喊道:“那房子邪性,死過人吶,您二位別站的那麼近,快到這邊來。”
二人面面相覷,索性裡面沒人,倒不如向這位大爺打聽打聽情況。
過了街口,白靈筠向老大爺問了聲好,直奔主題。
“大爺此話怎講?”
他本身就是一個科學無法解釋的穿越人士,神神鬼鬼的東西沒什麼可怕的,倒是大爺剛才的一番話勾起了他的興致。
大爺將扁擔放下,一邊支著攤子一邊說起關於房子的傳說。
“那棟房子裡啊,以前住著個大官,專門坐在大船上打仗的,後來不知道為啥被革了職抄了家,來抓他的官兵還放了一把大火,將那大官活活燒死在了房子裡。”
大爺唏噓的嘖了嘖嘴,“你們是不知道,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都不滅,眼看要將整條街都燒光了,水龍局來了好些人,又是噴水又是揚沙,折騰了一天一宿才將火給滅了,結果您二位猜猜怎麼著了?”
戴沛川嚥了咽口水。
“那大官,不、不會沒死吧?”
大爺一翻黑眼珠,“那咋可能?得道高僧燒三天三夜都能化成舍利了,何況是尋常人。”
戴沛川吐出一口氣,拍著心口窩。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嚇死人嘞。
聽到這,白靈筠已經將大爺的話在腦子裡反覆琢磨了好幾遍。
坐大船打仗的,大概是指水師。
能在皇城根下住這麼高的房子,至少也得是從二品起步。
按照清朝的官階制度,一個水師中符合官階條件的有三人,一品提督,正二品總兵和從二品總兵。
大爺又提到了革職抄家,殺人放火,用上如此狠絕的手段,說明此人罪行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