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恨不得含在口中,生怕他化了!
“天見可憐!天見可憐!老來得子,老來得子啊!”中年儒士大聲狂嘯,朝著房子之外吼道:“來人!以老夫的名義下帖,一月之後,邀請諸位為吾兒滿月慶祝!”
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這個中年儒士是我的父親嗎?
嬰兒比哭不鬧,用著那雙清泉般的眼睛盯著中年儒士。
“咦?不哭不鬧re;!真是為父的好兒子!”中年儒士再次大笑,捧著嬰兒朝著‘門’外奔去,嚇得身後的奴僕和丫鬟以及產娘和‘奶’娘神‘色’大變,紛紛追了上去。
“老爺……”
……
十五年後。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我沈家身為楚國頂級豪‘門’,先父沈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伴君如伴虎……楚皇帝,今日你屠戮我沈家滿‘門’,他日我沈凡定要揭竿起義,推翻楚王朝!”
沈凡站在化作一片瓦礫的沈太師府前。
……
而是五年後。
楚國皇宮,沈凡身著金甲,手持金刀,身後跟著十大野牛般的扈從。在一群金甲士兵的開道下,轟碎了皇宮大‘門’。
身穿龍袍的楚皇帝站在皇宮‘門’口,持著黃金大劍,指著沈凡道:“沈家餘孽!沈家大逆不道,想不到還留下了你這孽種!”
“昏君!你倒行逆施,導致楚國妖孽橫行!只因為先父說錯了一句話,你這個狗賊竟然斬了先父的頭!”沈凡長刀指著楚國皇帝:“今日。沈某要替天行道,斬了你這個昏君!”
金甲士兵長驅直入。
沈凡一馬當先。一躍三丈越過楚皇帝身前的護衛,金刀沿著楚皇帝的脖子抹過……
噗!
好大一個頭顱飛起。
……
五十年後。
沈凡身穿五爪金龍袍,腰懸黃金鑲龍劍,迎著朝陽,長鬚飄飄。
城牆之下,百官和眾多士兵匍匐在地,高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凡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萬歲?”他神情漸冷:“誰能萬歲?即便如九五之尊,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堆黃土……”
……
七十年後。
沈凡臥在病‘床’之上,雙手顫巍巍。扶著窗沿座起,明月拂來。
他的瞳孔逐漸渙散,‘床’周圍站滿了人,一如他出生那一日。不同的是,這些人如喪考妣,一個個低著頭,甚至有人在失聲痛哭。
“朕這一生。為國為民,麟兒……從今日起,大夏朝從今日起就‘交’到你手中了……記住,民如水,君如舟,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瞳孔放大,最後一口陽氣已經到了喉嚨,雙手無力的垂落……
“父皇……”
“皇上……”
“吾皇……”
“皇上駕崩了……”
……
黑暗。
一團意識在棺材中四下游走。
我是誰?
我是沈凡,大夏國的皇帝,推翻楚國統治,一生戎馬,開疆闢土……
我是誰?
我是沈太師的兒子。
我是誰?
朕是……
終於要死了嗎?
朕建立了不世之功。還是逃不過天命輪迴嗎?
死吧……死了便死了吧……
……
黃土掩埋的聲音。
我是誰?
我是……
我是……
我是……
咦?這是什麼?這枚銅錢……好熟悉……這朵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