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大壩,就象一條巨龍盤踞在青江流域上游,雖然有大壩攔路,攔得住肆虐地波濤。擋不住河水的勃勃生機。大壩之下是日夜不停的流水。五條白色的水龍從大壩底部噴起,壯觀!河床極寬闊。寬闊的河床兩邊,一片生機勃勃,此去三十里,就是天廬市區,再往下就進入江西地界,雖然上游已是一片濁浪排空,但下游依然平靜,河水比平時多了許多,也只是讓天廬市區旁邊的水上游樂場暫時關閉而已,不足以影響到人們正常的生活。
這條大壩就是整個天廬市地生命線,此刻,這條生命線上滿是人群,有武警戰士,也有普通百姓,還有政府官員,幾乎所有的政府官員全都集中在大壩之上,如果此刻大壩坍塌,估計第一批死的就是政府官員,天廬這個有著十八個縣區的地級市自然也會成為真正的政府真空!
暴雨之中,一塊巨大的牌子在風雨中被洗得乾乾淨淨,幾個黑色的大字清晰在目:“天廬防汛指揮部”,門口有
,也有站士,一派緊張氣氛,室內更緊張,一名五十在室裡緩緩踱步,每一步下去都是那麼沉重,另外七八名官員目光緊緊追隨他地腳步,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走,就象踏在人的心尖。
“林書記!”一個老者站起:“不能再猶豫了!時間快來不及了!”
“副壩下游人員遷移是否全部完成?我問的是:全部!”踱步的老者終於停下,嚴肅的目光落在這名老者身上。
“剛剛與松濤、洪湖、陽春三縣透過電話,三位縣委書記保證,不會有人員傷亡,只是沿途必定會毀壞作物和房屋,還有交通等等……”
“歐陽市長!”林書記沉聲道:“農田、房屋和交通都不需要過多考慮,毀壞了可以重建,但你好象考慮掉了一個縣:三登!”
“三登離河道有一段距離,如果副壩一炸,急流湧出,在松濤、洪湖、陽春三縣流過之後,必然會減弱,對三登理論上說不至於產生嚴重的後果,所以……”
林書記濃眉高高掀起:“理論上?你地理論有沒有百分之百地把握?如果暴雨持續三天又如何?……嚴重地後果?死一個人的後果都是嚴重地,我的同志!”這聲音是如此嚴厲,眾人皆噤若寒蟬。
“命令!”林書記緩緩地說:“電告三登縣委,還有江西省委,告訴他們,青江一旦危急,只有炸副壩一條路,讓他們確保洪流所過之處,沒有一人!”頓了一頓:“省委和北京方面的電話由我來打,小黃,撥省委和北京的電話!”
外面一人突然闖入:“報告書記,青江水位突然大漲,估計是上游有地方缺堤!”
“什麼?”林書記臉上變色:“為何沒有報告?”
“與三號點聯絡不上!”進來之人叫道:“恐怕已經……”
“出去看看!”林書記手一揮,風風火火衝出指揮部,旁邊一名工作人伸過來一把傘,但書記手一揮,將傘打落,頂著暴雨直衝水庫邊。
書記不用傘,其他官員自然也只能淋雨了,一大群平時高高在上的官員此刻全成落湯雞,但沒有人有任何怨言,看著水庫上漂浮的各種殘枝木板還有日用品,書記臉色鐵青,看到這水已離大壩不到十米的距離,他又臉色發白。
這是一個兩難決擇!也許是他執政生涯中最嚴肅的一次選擇!
大壩建於六十年代,基礎設施沒有問題,理論上來說,水位再上任個七八米都不會有問題,但理論又有多少是百分百有把握的?大壩如果能經受這次考驗,順利地排洪洩洪,一切都將圓滿,但萬一……只需要這個萬一,萬一缺堤,後果是真正的不堪設想,在此情況下,萬全之策就是炸掉副壩,副壩所起的作用本就是保護大壩的安全,一旦大壩遭到嚴峻考驗之時,捨棄副壩,將洪水從無人處分流。
這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