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地站滿了人,個個興奮莫名。
江赤林一側身從門縫裡鑽進來。反手將門緊緊關上,不好意思地向周宇解釋:“對不起,大哥,他們非要過來……我怎麼也攔不住!”
周宇微笑:“一定是你告訴他們……你爸爸治好了,是吧?”
“那些人問,我也沒打算說……”小夥子低頭說:“可是那個冷漠的醫生也在旁邊,我……我……就說了!”他是一個血氣方剛地小夥子。在醫院裡受了氣,一見這個醫生就來火。在當時,一句話出口是何等的痛快:“那個大哥才是真正地神醫,我爸爸那麼重的傷已經完全治好了!”
當時場面就爆炸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小夥子挺直腰幹、提著水果回程的時候,後面就跟上了一大群。
那個久未開口的中年漢子笑了:“這事兒就得說!小兄弟這麼好的醫術。那個領導居然開除他,看這下不得後悔死!”
江赤林搶著說:“就是……大哥乾脆自己開一家醫院。把他們的生意全搶過來,我江赤林天天來幫大哥掃地!”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倒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主!眾人一齊微笑。
周宇搖頭:“我可不喜歡自己開醫院,哪有現在逍遙自在?”
江赤林愣住:“大哥喜歡清淨。我是不是幫大哥惹麻煩了……”
聲音被敲門聲打斷,周宇苦笑:“麻煩好象已經來了!”
走向房門口,拉開房門,如他所預想地一樣,外面有十幾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女孩,他愣住:“是你?”女孩也同時驚叫:“周宇!”這赫然是張雅,他可以想象外面有蘇蓉,哪怕是那個美女老闆也在情理之中,但決沒有想到會碰到她,雖然資訊社會什麼都傳播得快,這個小記者也是無孔不入地型別,但應該沒有這麼快吧?
“我路過這裡,剛好聽人說到你的名字,但我真的想不到就是你!”張雅打量著他:“可以進來嗎?”
“可以!”周宇微微一側身:“張記者是熟人,請進,至於其餘的各位……請回吧!”房門輕輕關上。
外面的人終於慢慢散開,但依然聚集在醫院四周,連小湖那邊的人也陸續聚集,議論得五花八門:“聽說一個重度燒傷地人不到一個小時被治好了?”
“瞎扯!”必定有人闢謠:“怎麼可能?這根本是人家家屬的一面之詞。”
“是啊!”有人作證:“那個人進來時我看到了,全身上下沒一塊皮是好地,恐怖極了,我看說不定人都已經死了,家屬神智不清……”
突然,大樓上面下來幾個人,一個年輕人扛著門板,兩名中年人與一名婦女一起走出來,三個人眾人熟悉,但這個中年人是誰?為什麼有這麼好的面板?身上穿地衣服是如此破爛?
有人驚呼:“是那個傷員!天啊,他真地好了……好得這麼徹底!”
“啊,這是真的!”
嘈雜中夾雜著聲聲驚歎,豪華轎車地車窗無聲地開啟,一個美女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一路追隨著這四個人,年輕人的門板擋住了她的視線,久久不移開,美女目光上移,落在這張年輕的臉上,這張臉上原來痛苦和焦慮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譏諷,譏諷的聲音飄過來:“不管你是多大的領導,我都想告訴你……你真的是有眼無珠,那個大哥是世界上最好最偉大的醫生,你居然開除他!”
“和她說什麼?”中年婦女說:“象恩人那樣的神人,又怎麼可能在這樣的醫院做事?”轉向中年人說:“他爸,我們要不要另外找個房子,聽陳大哥說,那邊……”聲音漸遠漸無聲,終於消失在人群之中。
蘇靈用力搖搖頭,好象想趕走某種幻想,前面又有人過來,是那個最最討厭的男人,他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張記者,還是去星星雨如何?那邊音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