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與地上,如此一摔,琴身才會有一道通其上下的嶄新裂痕。”
兩人附身看那道裂痕,都點頭稱是。
“他邁步向前踢倒琴案,帶倒圓凳,在夫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掐住她的脖頸,抵與夫人身後的梳妝檯上。”歐正雪一邊說著,一邊指向琴案、圓凳和梳妝檯。
“歐娘子哪裡看得出,兩人是一時爭執起來,才動手的?而不是預謀,或者直接行兇?”小王爺低頭思索一番,問道。
歐正雪反問道:“小王爺可知將軍夫人的傷勢何來?”
小王爺回道:“掐傷,琴的砸傷。”
“正是,從傷口來看,一個人如果預謀傷人絕對不會用這樣不容易得手又費時費力的方式。除非是一時激憤,才會掐住對方的脖頸,或者舉起古琴毆打。”
李將軍這時介面道:“李某有一事不明,如何看出是一名男子?”
歐正雪指著桌上的胭脂撒落得印記道:“將軍請看。”
李將軍在歐正雪所指的位置,仔細一看,果然在這胭脂灑落的邊緣,有一個模糊的拇指印記。
“這……”李將軍不明所以。
“這是一枚拇指印記,這個大小,可見不是女子的手印。這胭脂是當日兇手行兇之時散落的,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此屋,可見,這就是那兇手當時留下的印記。”
李將軍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崇晦常常聽小王爺提起查案的一些趣事,對保護案發之地也略知一二。所以當時就特別提醒手下不要破壞這案發之地,留著證據好日後請小王爺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這男子年紀和身高……”小王爺搖搖頭道:“線索如此之少,歐娘子如何斷定就是二十到二十五歲,五尺身高?”
歐正雪一笑道:“自然是這裡。”
她手腕一抬,向上一指,只見這床頭的雕花裡,夾著一支枯萎的桃花和幾根長髮。
“將軍夫人可曾有鬢插桃花的習慣?”歐正雪拈起這枝桃花問道。
李將軍搖搖頭道:“沒有。”
歐正雪點頭道:“這高度,也不是將軍夫人的髮髻可以碰到的,可見這人身高五尺,髮絲黑而堅硬,是個年輕男子。”
李將軍的臉色變得蒼白心中怒火升騰起來:自己的夫人屋內進來男子,並與自己夫人相識,他自然是要怒火攻心。
“半月之內入府,在廚房幫忙又是何處得知的?”小王爺又環視一圈,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歐正雪指著古琴的一側道:“這裡。”
小王爺和將軍都俯下身去看,只見這古琴的兩側有兩塊幹了的油跡。
“這是……”將軍疑惑的看著歐正雪。
歐正雪道:“是切生豬肉時候,沾在手上的豬油。”
“這等東西如何在古琴上?”小王爺十分懊惱,看著這古琴被如此糟蹋十分不滿。
歐正雪道:“只有廚房做事的人,才會有機會碰觸這生豬肉這等油膩的東西。”
小王爺一伸手,搖頭道:“此處不通,此人既然鬢上戴了這桃花,可見是對外表及其在意的男子,怎麼會這生豬油的手也不洗,就來見將軍夫人?這聽將軍夫人彈琴是如此風雅之事,怎麼能夠伸出豬油手!不通不通。”
歐正雪道:“開始,正雪也深覺奇怪,既然是極其注重自身美貌的男子,為何要入王府廚房做夥計。
這種不合理,只有一個解釋,他並未為事而來而是為人而來。而這個人,就是將軍夫人,這夫人來府上半月有餘,而這男子隨她而來,自然不會比她更早。他之所以不洗手就來夫人屋中,恐怕就要夫人看到自己的活計是如此的汙濁辛苦不堪,兩人的爭執恐怕就是從此而起。”
李將軍臉色已經鐵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