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好聽些,這叫小氣、刻薄,說得難聽些,那便是趙天青根本像個吃軟飯的,連自家的兒女都要岳家撫養。
人活一張臉呀,就算是為了家族的體面和名聲,趙家也要分割出趙天青名下的幾間鋪子給王綺芳母子。
鋪子是趙家的,新東家卻是婦孺,在競爭激烈的京城,不賠錢那都是幸運的,一個搞不好,鋪子都會賠光了呢。唔,若是這麼想的話,給王綺芳一個儒商的身份,倒也完全不是壞事。
趙永年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還有一點。”王綺芳見趙永年板著的面孔有了松七娘便繼續說道:“我就小新哥兒一個兒子,就算是僥倖掙了上萬家產,日後也都是小新哥兒的,而小新哥兒一一”
恩恩,沒錯沒錯,媳婦離了家,可孫子還是趙家的。趙永年雙眼一亮,暗自連連稱是。
“當然,七娘也知道,儒商的身份異常珍貴,豈能說給就給呢。老爺,您放心,若您肯給七娘一個機會,七娘也定當好生回報老爺。”
“呵呵,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趙永年回過神兒來,淡淡的笑了笑,道:“對了,你剛才說的什麼‘擠兌’,是吧。那若真有這麼一天,我們趙家應該怎麼應對呢?”
老狐狸!
王綺芳暗自腹誹著,臉上仍是溫柔嫻靜的神態。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遺憾道:“七娘愚笨,還沒有想到應對的法子。不過,現在大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想必就算是有人想借票據生事,還不會在近期動手,在這期間,我想老爺和各位大掌櫃們一定能想出應對之策。”
讓她想辦法,開什麼玩笑?若她把應對之策都說了,日後她拿什麼震懾、整治趙家?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趙永年又拐彎抹角的問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多少有價值的資訊,當下心裡便有些不滿,他擺擺手,“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儒商認證的事,我也會留意,你先下去吧。”
“老爺且慢。”王綺芳從趙永年的話音裡聽出了些什麼,她明白,趙永年對自己提供的訊息並不滿意,估計他此刻心裡正對比著這些票據跟一張儒商會認證書哪個更值錢。若來年有人出價比這些票據的面值還大,趙永年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認證書賣出去。為了將認證書牢牢的拿到手,王綺芳準備打出一張王牌:“老爺,您難道不想知道這些票據我是從何而來?”
“恩?不是在南市?”
“當然不是。”王綺苦搖搖頭,笑著說,“這些票據是我從一個小、商人的手上拿到的,而據那位掌櫃的說,這近一萬兩銀子的票據他是從一位貴人手裡花了一千兩的價格買下的。至於那位貴人嘛,呵呵,老爺不但認得,還很熟。”
“是誰?”很顯然,王綺芳的這張王牌賭對了,比起用有數的銀子可以回收的票據來說,那個企圖用“擠兌’擠垮趙家的幕後黑手,更讓趙老爺忌憚。
要知道,今年趙家名下的幾大產業一共發行了一萬八千兩銀子的票據,僅王綺芳手裡就拿到了近萬兩,也就是說有絕大多數的票據被人為的集中到了極少數的人手裡,一旦讓這些人找到了合適的時機,趙家就陷入了極大的危機當中。
還有一點,這些也只不過是今年一年的票據,誰又能知道那位幕後黑手籌劃了幾年?手裡擁有多少趙家的票據?
迎向王綺芳別有深意的眼神,趙永年苦澀的笑了笑,點頭,“好,我明白了。明年認證新儒商的時候,我會安排好!”
這才對嘛,王綺芳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她指了指桌面上的票據,“謝謝老爺成全。這些票據本來就是趙家的,還是交還給您保管比較好。”
“好,二少奶奶果然是個聰慧的人。”
雙方都做出了相應的抵押,交易談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