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雖然只是從門口被拖過去這片刻,蕭冥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那個人是藥醫生!
藥醫生被抓住了,那麼禿鷲和燈影能逃得掉嗎?
蕭冥羽忽然覺得,他今天被綾子請來看長谷川勇人骨灰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個陰謀!不,應該就是個陰謀,否則她沒理由把哥哥的骨灰罈放在血腥的刑訊室的!
“為天皇盡忠是每個大日本帝國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耀,希望綾子小姐節哀。”蕭冥羽不動聲色地安慰道。
“是的,我們長谷川家族都為哥哥感到驕傲,也很感激清水先生願意來看哥哥最後一眼。”說完這話,綾子深深給蕭冥羽鞠了一躬,而後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可以離開這間審訊室了。
兩人並肩又走在了陰森森的走廊裡,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和令人作嘔的氣味再度充斥了蕭冥羽的所有感官,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加快腳步離開這個人間地獄。
綾子卻突然在一間開著門的審訊室前停下了腳步,好像長官不經意地審視裡面的刑訊過程一樣。
她停下來,蕭冥羽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來,但隨著她的眼神看向刑房裡面時,蕭冥羽的心就是一緊。
被扒光了上身成大字型綁在木架子上受刑的人已經面目全非了,但這不妨礙蕭冥羽一眼認出那人就是燈影!
一桶涼水潑到了燈影頭上,打了一個激靈,燈影清醒過來。緩緩地抬起些頭,然後燈影的目光和站在門口的蕭冥羽有了一個短暫接觸,但隨即他又不動聲色地移了開去。
“我們知道你只是個小角色,只要說出你們昨天那個同夥現在在哪,就可以放了你。”拎著鞭子的漢奸特務依然是這套威逼利誘的說辭。
燈影卻艱難的開口,聲音雖疲憊卻堅定:“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
“媽的,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骨頭有多硬!”漢奸特務說完話掄起鞭子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抽,燈影血肉翻飛中卻連吭都沒吭一聲。
蕭冥羽就站在他十步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咬緊嘴唇死死地扛住那掛動著風聲的每一鞭子。這種鞭刑他也是曾嘗過的,那種滋味,沒有試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的。蕭冥羽的手上全是溼涼的冷汗,心卻像被放在火上炙烤般痛的抽搐,可還不能讓綾子看出來。
綾子真的一直在注視蕭冥羽那剋制著的神情,見他的表情同之前一般無二,並沒有任何不妥,就抬步走進了刑房,吩咐了一聲住手。
特務見長官進來,立刻退開了一點。
綾子也不問話,噌地從軍靴旁邊抽出了一把閃亮的匕首,二話不說就在燈影身上劃了下去。
她劃傷的部位全不是要害,比如胳膊,比如肩頭,比如大腿,但刀刀深刻見骨,且為了不讓傷口自行合攏,全部劃成十字傷口。而後綾子又吩咐了一聲拿針來,立刻有特務給她送上了一支針管。
“現在你要想說,還來得及。”把針管舉到燈影面前,綾子語氣誘惑的開口,甚至還刻意讓開一點位置使燈影可以毫無障礙的看到蕭冥羽。
燈影的嘴唇已經完全被他自己咬爛了,淋漓的鮮血早就染紅了他的下巴。因此嘴唇顫抖著哆嗦了幾番,才艱難吐出一個有氣無力的字來:“呸!”
得到這樣的回答,綾子也不再說話,一針扎入他的臂彎中,推入了裡面的藥水。
“它會讓你連續七十二都很清醒,保持對疼痛的高度敏感。”說完這番話,綾子一揮手,已經熟知她用刑程式的特務立刻抬來一隻大桶,那裡面是高濃度的鹽水。
燈影帶著一身血肉模糊的鞭傷和若干道刀刀見骨的刀傷,被扒掉了身上那點已被抽得粉碎不能蔽體的破布絲後,就這樣被扔進了濃鹽水裡。一直挺著沒有哼一聲的男人終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