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刺激他了:“他請我吃了魚子醬。”
這也許不是丁秉朝有意為之,他大概只是吩咐廚子不要在飲食上怠慢自己,以免顯得過於小氣。而用魚子醬招待自己,可能僅僅只是廚子會錯意的自作主張。
魚子醬被視為催情食物已經很有些歷史了,林耀庭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應該我來吃才對。”
“我晚上請你去吃就是了。”蕭冥羽也是隨口一說,林耀庭卻把它當成了某種暗示。
曖昧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林耀庭壞笑:“你是真想榨乾我啊?”
早上的玩笑到晚上化為了實際行動,林耀庭以給蕭冥羽壓驚的名義,把人給帶到了租界裡一家知名的法國餐館。
走過木質樓梯上了二樓,客人不多,剛打過蠟的地板很亮,林耀庭故作滑了一下,貼上蕭冥羽耳朵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有人跟著我們。”
聰明的沒有回頭,蕭冥羽只是聲音不大不小的玩笑了一句:“怎麼還沒喝你就醉了?”
“沒辦法,有你在身邊,酒不醉人人自醉。”高調的攜了蕭冥羽的手跟著侍應在空桌前坐下。
蕭冥羽落座時只做不經意的向後投去一瞥,那兩個西裝打扮的年輕人忙眼神慌張的低下頭去看手上的選單。
食慾大減的兩個人只是點了店裡最出名的鵝肝醬,端起白蘭地碰杯時,用眼神做了個短暫交流。
“吃完飯去跳舞好不好?”林耀庭用餐巾拭淨了嘴角後開口問道。
“好啊,給綾子小姐也打個電話吧,她最喜歡跳華爾茲了。”蕭冥羽給自己送下一匙黑松露湯後,貌似興奮的提議。
“那我現在就去打,你等我。”
林耀庭離席去打電話,蕭冥羽則好像完全沒發現其中一個男人尾隨林耀庭而去的樣子,專心的喝他的松露湯。
沒多久林耀庭打完電話並結了賬回來,說同綾子小姐約好半小時後在百樂門碰面。
去百樂門的路上,依舊是林耀庭開車。
“是丁秉朝的人麼?”蕭冥羽覺得有點不安。
“除了他我想不出來還會是誰,不過他沒有我們的把柄,否則早來抓人了,只要小心點不會有事的。”林耀庭注意到前面有電車橫穿馬路,減慢的車速。
“他很內行,看得出我身上的傷痕是受刑留下的,我不知道有沒有瞞過去。”這是蕭冥羽擔心的重點。
“他昨晚看了你的傷?”狐疑的轉頭看了蕭冥羽一眼,林耀庭的不悅寫在臉上。
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蕭冥羽亦是不滿的回瞪了他一眼:“現在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請你關心問題的重點。”更何況丁秉朝不是什麼也沒做成麼。
林耀庭當然知道蕭冥羽的那些傷是當初在天津特高課留下的,這東西讓丁秉朝看見了終歸不好。那個傢伙就像是嗜血的鯊魚一樣,給他聞到一點血腥味就會游過來。
“明天我再給你換點好藥。”雖然亡羊補牢,但也算是個自我安慰了。其實那些痕跡不趴在身上看幾乎完全看不出來了,他是真的有點介意姓丁的那個混蛋是怎麼看到的。
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到在百樂門外見到長谷川綾子後才漸漸淡下去。其實他們只比綾子先到了不足三分鐘,出於紳士的禮貌站在門外等綾子,結果一併等來的還有禮查飯店幫過蕭冥羽的滝本忠夫先生。
蕭冥羽一直搞不懂年輕美貌的綾子小姐為什麼總喜歡跟已經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滝本沒有英俊的相貌不說,甚至還又矮又謝頂,而且也不是懂哄年輕女孩子開心的性格,幾乎可以算得上沉默了。僅僅經營了一家規模並不算大的日式料理店,更談不上多麼有錢,實在是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何以得到綾子小姐如此的青睞?
“清水先生,見到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