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千恩萬謝,一眼感激的說道:“娘娘儘管吩咐,只要是妾身能做到的,妾身定當竭力為之。”
陳葉青詭異一笑,道:“有一天,本宮讓你站出來指出蕭玉桃縱火燒夜瀾殿的時候,你那時不能退縮,必須站出來,你可能做到?”
曹貴人幾乎是連一個猶豫都沒有,立刻就連聲點頭,說著:“只要娘娘答應照應妾身,妾身什麼都願意為娘娘做。”
看見曹貴人這態度,陳葉青算是稍稍滿意了;遞了個眼神給站在一側的碧瑩,碧瑩忙心領神會的走上前攙扶起已經有些腿軟的曹貴人。
陳葉青看著由碧瑩攙扶著的曹貴人,又細聲安慰了她幾聲,最後在美人漸漸止住的哭聲中,叫來黃梨和小豆子,親自送走了這前來投誠的曹貴人。
曹貴人剛走,碧瑩就忍不住的湊到陳葉青面前,驚訝道:“娘娘,真是沒想到那天夜裡,曹貴人會撞見這一幕。”
陳葉青並不意外的冷哼一聲,說:“若不是撞見了這一幕,怕是曹貴人還不知道蕭玉桃會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曹貴人這是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會步上黃問蘭的這條不歸路,再說,她聰明著呢,她也是看清楚了現在初荷宮已經被蕭太后放棄,這才想到了咱們的芙蓉宮。”
碧瑩道:“那娘娘準備怎麼用曹貴人這枚棋子?”
“哼哼!彆著急,因為有人會比咱們更著急找曹貴人算賬,先讓蕭玉桃將這場戰爭挑起來再說。”
說完這句話,陳葉青就緩緩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看著手指上那杯太陽光折射出五彩光澤的戒子,淡然從容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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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經過曹貴人這麼一折騰,陳葉青也就沒什麼心情去做其他事;讓伺候在身側的宮侍將身上繁複略沉的皇后裙裾褪下之後,陳葉青就簡簡單單的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裙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半倚在貴妃榻上眯神。
可他這神還沒眯多少時間呢,鼻息間就聞見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兒傳來,跟著又是一根奶滑奶滑的手指在輕輕地戳他的臉。
一旁,就聽見黃梨著急的勸阻聲:“殿下,您別打擾娘娘休息,要不奴才陪你出去玩會兒?等娘娘醒了,您再找娘娘說話?”
跟著,就聽見趙澈那小崽子奶呼呼軟綿綿的聲音跟著傳來:“黃梨,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難道在你這奴才的眼裡,孤就是那種成天無所事事到處玩鬧的小孩子嗎?孤找母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可是殿下,娘娘她……”
“究竟是誰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陳葉青一把打斷黃梨那為難的聲音,跟著就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看著被自己睜開眼的動作嚇得一瑟縮的小崽子,陳葉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繼續道:“澈兒現在一點也不乖,連母后都敢鬧?等你父皇來了,看母后不告狀才怪!”
其實,陳葉青說這句話也不過是嚇唬嚇唬趙澈這小崽子,畢竟趙禮寵愛著小子是真,但對他的管教之嚴那也是真真的;他可是親眼看見趙澈因為沒寫完功課而被趙禮罰抄書冊十遍,抄的這小傢伙連在睡夢中都囈語著:父皇,澈兒知道錯了!
只是,讓陳葉青意外的是,他這句話剛說出口,本來還乖覺站在他面前的小東西忽然一垂頭,一副很想不開的憋屈模樣著實要人忍俊不禁。
其實,被趙澈這麼一鬧騰,陳葉青也沒什麼睡意了,乾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坐起來,看著小傢伙蹬著短短的小腿兒站在他跟前垂著頭,一時間,陳葉青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澈兒,你怎麼了?”
陳葉青畢竟還是十分疼愛這個孩子的,就情意上來講,這個孩子是司馬媚親自生下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必須替司馬媚照顧好這個兒子,甚至要比疼親兒子還要疼才行;就理